“这说明他们喜欢我们,但还没决定信任我们。”刘好仃说。
“那怎么办?”赵哥问。
“继续说话。”刘好仃说,“不是大声说,而是说得清楚。”
小林在报告上写下:“文化好感 ≠ 市场转化,但文化好感是信任的起点。”
“所以我们的下一步,是继续深耕文化融合,同时加强本地市场调研。”阿芳总结。
“对。”刘好仃点头,“不是我们做得不够好,而是我们还没走到他们心里。”
会议结束时,阳光已经洒满了整个会议室。阿芳关掉投影仪,小林收拾文件,赵哥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厂区,像在看一幅画。
“以前我以为,玻璃就是玻璃。”他说,“现在发现,它不只是东西,还是我们说话的方式。”
刘好仃走到他身边,看着那片玻璃厂,“是啊,每一块玻璃,都是我们想说的话。”
他们走出会议室,走廊尽头,那句“今天你微笑了吗?”依旧贴在墙上。只不过这次,刘好仃没有停下脚步。
他回到办公室,关上门,拿出白板笔,在上面写下:“文化不是终点,是对话方式。”
窗外的风轻轻吹动窗帘,像在回应他的话。
他坐在椅子上,翻开笔记本,在最后一页画了一个循环箭头,标注:“反馈—调整—再反馈”。
“这不是终点。”他轻声说,“只是我们听到了,他们也在听。”
厂区的机器声从远处传来,像是一个永不停歇的节奏。刘好仃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那句“透明的力量”。
“我们不是要让人看见我们多厉害。”他说,“而是要让人看见,我们愿意被看见。”
他睁开眼,拿起笔,在白板上又加了一句话:
“听清别人怎么说,然后说得更清楚。”
窗外,阳光正好,玻璃反射出一片明亮的光。
刘好仃起身拉开抽屉,取出一张泛黄的便签纸,那是他刚进厂那年写的字迹:“认真做事,别怕麻烦。”
他把它夹进笔记本,站起身,走向车间。
阳光透过厂房高高的玻璃顶棚洒下来,工人们正忙碌地搬运板材,空气中弥漫着金属与玻璃交织的味道。他走过一台正在作业的钢化炉,听见操作员用方言喊了一声:“老刘!今天检查哪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