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阁,密室。
红色加密电话里,陈建军的声音裹着一层冰。
“苏联克格勃,代号信鸦。”
“点名要见索菲亚。”
张西范拿着听筒,嘴角却在上扬。
那弧度,带着一丝玩味。
“部长,这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
“把水搅浑,我们才好摸鱼。”
张西范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晚饭吃什么。
“请您想办法。”
“把我跟索菲亚见面的消息。”
“不经意地,透露给那位信鸦同志。”
电话那头,陈建军没有半分犹豫。
“好,我去安排。”
“地点定在哪?我让陈岩提前清场。”
“不用清场。”
张西范说出了一个让陈建军都愣住的地方。
“就约在……”
“轧钢厂一号公共厕所门口。”
“哪里?!”
“就那儿。”
“人多,热闹,接地气。”
……
四合院里炸了锅。
自从那天马主任带着民兵来,又灰溜溜地走。
关于后院傻柱的传闻,一夜之间,传遍了院里每个角落。
“听说了吗?傻柱!”
“人家现在是部队上的大官!”
“什么大官,我听那个民兵小声嘀咕。”
“叫什么……特聘射击教官!玩枪的!”
“我的妈呀!真的假的?就他?”
“那天那枪声你没听见?”
“砰的一声,我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贾张氏当场就尿了!”
许大茂躲在自己屋里,门窗关得严严实实。
后背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贴在皮肤上又冷又黏。
他死死扒着门缝,每一次心跳都撞得他肋骨生疼。
教官?带枪的?
他一想到自己以前是怎么挤兑傻柱的,腿肚子就控制不住地抖。
现在出门上厕所,都得先看半天,确定傻柱不在院里才敢往外溜。
公共厕所里,恶臭熏天。
秦淮茹拿着一把破刷子,机械地清理着堵塞的便池。
污秽物溅在她的脸上,手上,她已经闻不到了。
整个人都麻木了。
外面那些议论,一字不漏地钻进她的耳朵里。
教官……
飞黄腾达……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
看着自己沾满污物的手,闻着身上那股怎么也洗不掉的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