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的封面上,写着三个字。
“过江龙。”
“账房,你看这个人,像不像一把刀?”张西范把档案扔在桌上。
“账房”拿起来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澳门赌业大亨,跟霍振雄在海外的生意上有血海深仇,三年前,霍振雄断了他一条最重要的财路,还把他唯一的儿子送进了监狱。两人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
“科长,您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不。”张西范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个让“账房”感到毛骨悚然的笑容。
“刀,是现成的。我只是觉得,这把刀还不够快,不够锋利。”
“我得帮他们一把。”
张西范站起身,开始下达一连串冰冷的指令。
“立刻启动我们在澳门的情报网,把一份‘精确’的霍振雄明日行程表,送到‘过江龙’的耳朵里。”
“另外,把北京饭店的安保布防图也想办法‘泄露’过去。记住,要给他们留几个看起来像是‘致命漏洞’的后门。”
“周海。”
“在。”
“明天霍振雄要去琉璃厂的古玩市场,你去,把那几条关键巷子里的摄像头,提前‘检修’一下。”
“明白。”周海领命,转身就走,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账房”看着张西范,感觉自己像在看一个魔鬼。
这哪里是借刀杀人,这分明是连舞台、剧本、灯光、道具全都给人家准备好了,就差把霍振雄的脑袋亲自送到对方刀下了。
……
同一时间的轧钢厂四合院。
后院的空地上,傻柱光着膀子,正在王铁山的地狱式操练下,挥汗如雨。
他身上的肌肉线条,已经初步显现出来,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浑浊和痴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磨砺出来的坚毅。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但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训练结束,傻柱从床底下摸出一个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走到了前院三大爷闫埠贵的家门口。
“三大爷,在家吗?”
闫埠贵推开门,看到傻柱,习惯性地算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