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亲?”景修俨惊诧:“她和上官先生之间......”
想到乔舒姩已经成婚,但夫君并不是上官云鹤,景修俨没好对长辈的事情多加揣测。
慕云舒苦笑了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长辈们在成为长辈之前,也都是青春少艾的孩子,他们之间有何过往,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
“你义父,从未告诉过你?”
慕云舒摇摇头,淡漠道:“他连对乔舒姩的这份感情都从未宣之于口。”
“那你......”景修俨欲言又止,知道慕云舒是怎么知道的了。
上官云鹤如此发疯,口不择言,那埋藏在心底的痛苦也总有爆发的时候,也许事后他不知道也不承认,但慕云舒知道,那就是他内心的话。
风雨紧,秋雨浓,寒凉的水汽将上官云鹤淹没,他犹如喝醉酒似的在雨中癫狂,雨越大,他的情绪越乱,直到雨渐止,他才仿佛力竭般摔倒在尽是水洼的地上不省人事。
慕云舒早已习惯,找了大夫给他治病,然后亲自照顾着他,直到他苏醒,仿若没事人般,起身离开。
景修俨是第一次见,对二人之间的相处感到了不小的诧异。
孟冬之际,天气骤然转寒。
星都大街之上,落叶纷飞,带着萧条的冷。黛瓦青砖之上滚落的枯黄,像是被手撕扯的丝绸。
摘星楼上
明王歪坐在窗边,风吹动着他脚边的裤子,发出轻微的响声。他手中盘着对玉核桃,漫不经心地遥望着星都的大好河山。
少顷,房间的门被打开,上官云鹤走了进来,向明王行了一礼。
“参见明王殿下。”
明王斜睨了眼上官云鹤,面上没什么表情:“看样子你的好女儿,并没听你的话,如今二人似乎是又和好了。本王即将回大境,可没多少耐心再陪着你玩。”
上官云鹤坐了下来,给明王斟茶,温和道:“殿下放心,既然答应了殿下,草民必当完成,今日我已邀请了景修俨前来,殿下可以听听。今日过后,二人必定会分开。”
明王手中的玉核桃相处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看都没看上官云鹤,只是冷飕飕地道
“今日若不成功,本王就把你从这摘星楼扔下去。”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摘星楼的高度,掉下去是必死无疑。
上官云鹤轻笑,真的睨了眼楼下,下面商铺林立,游人如织。他摇了摇头,似是想象到摔下去的场面可不好看。
随即,上官云鹤让人用个屏风将自己和明王分隔开来。
一盏茶后,景修俨来到了摘星楼。
望着摘星楼高高的楼宇,元卜有些担心地问道:“公子,要不要跟夫人说下,我总觉得上官先生单独邀请你不是什么好事。”
景修俨想到上次二人的谈话,脸色也跟着冷了下来。
但他凝神沉思片刻,还是选择走了进去。
店中小二将人引到了高阁,推开门就看到了泰然处之,正在煮茶的上官云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