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景修俨还大了十几岁,所以看起来很是老成。他对景修俨就是兄弟间很久不见的高兴,对慕云舒则是像是个当家人之间的郑重。
抬手示意二人坐。
“这段时间星都事情发展的太快了,我们二房在外面,虽然没受到查封,但毕竟姓景,影响也不小,不过好在家里人都没什么大碍,只是担心你们。今日确认看到你们二人无虞,我这心也就放下了。”
景桑挽给二人倒了茶,缓缓说着。
“我不是给二伯递了消息吗?”景修俨道
景桑挽笑了笑:“听到消息毕竟没亲眼看到心里踏实,不过今日我确实还有件别的事情要跟弟妹说。”
景修俨又问道:“那我需要回避吗?”
“那倒不用”景桑挽笑着摆了摆手:“都是景家的人,况且你如今才是景家真正的当家人,谁回避你也不用回避。”
景修俨哦了声,坦然地坐着了。
慕云舒见二人说话如此轻松,不免笑了笑。
景桑挽也跟着笑了下:“我比修俨大很多,就连屿承都是跟在我后面长大的,况且二房分家出去的主要原因是大伯,我们其实和三叔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清瑜成婚的时候,二房的姑娘都是去了......哎呀,我提这个干什么。反正我们兄弟间关系要好些,弟妹见笑了。”
慕云舒摇了摇头,其实家里兄弟能如此和睦是好事。
“大哥要对我说什么?”
景桑挽扫了扫桌面上的茶渍,安静了片刻后才道
“有个事情,我也不知道现在说来还有没有意义,但是又想着毕竟事关我们景家,觉得还是有必要来问问弟妹的意思。”
慕云舒轻拂了下帕子,温声回:“大哥请说”
“事情呢,是这样的。这不是受到景家查封的影响吗?我们二房在外面的生意也不好做,为了安全考虑,爹就让大家这段时间都安静下来,先别做生意了。
这在家待着吧,爹又闲的慌。先前不是因为钢材被截一事找回本家帮忙了吗?那戋园因为卖的急,没卖上什么好价钱,我爹这做生意的,这就心疼。
于是他把之前钢材被截的事情反复盘算了几遍,还是觉得事情很蹊跷。于是四处走访打探,我母娘家不是做花木生意的吗?正好让我爹给碰上了一个人。他叫花知行,通过他我们得知,戋园的买家,姓单,叫单兰秋。”
慕云舒和景修俨对视了眼。
景修俨问:“谁是单兰秋?”
慕云舒答:“荣襄侯夫人,大伯娘的手帕交,给大伯娘出走刚才免税的生意,后来钢材在漳州被截,继而引发了漳州剿匪。”
景桑挽见慕云舒知道,手点了点道:“对,就是乔家的人。你看这不就绕回来了吗?我爹这一看,这不就是明白这让人给算计了,白送给人家一个戋园吗?
但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漳州土匪都没了。我们现在才知道,也已经为时已晚。只是爹越想越气,让我来问问弟妹的意思,这个事情,是不是也就这样了。”
“不!”慕云舒斩钉截铁道:“大哥,回去后替我谢谢二伯,他这个消息很重要。你们要顺藤摸瓜,继续查下去,最好是能找到当初设了这庄生意的凭证,以及乔家买了戋园的证据。既然你们是从花知行的口中得知的,那么他肯定有门道。他受过大夫人的恩,身契还在景家,你找他,他肯定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