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眼尾挑了挑,不愉悦地笑着:“本王听闻你可是景家请来的高人,疯疯癫癫的不仅教出了慕云舒,还教出了个景澜川,本王好奇,便想亲眼来看看,你这样的高人,长什么样子。”
上官云鹤视线不动,淡淡道:“只要殿下不随意让人动刀,草民就还能是个人的样子。”
明王觉得有趣,笑了起来,但话语又带着冷飕飕的寒意
“那这可就得看你配不配合本王了。”
“草民也没有拒绝的能力,殿下有什么吩咐,草民力所能及的,自然会全力以赴。”
明王的眼眸阴恻恻的,这般的好说话,还真是跟慕云舒一个样,表面越是乖巧,心里越是叛逆。有了前车之鉴,明王倒是不敢大意了。
明王的手轻轻地敲着椅背,在空旷安静的殿中发出清脆的响声,须臾后他道
“本王对你们的任性,已经被慕云舒消耗殆尽,今日你与我所言若有一句假话,本王就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殿下请问,草民定知无不言。”上官云鹤站的如松如柏,似在高殿明堂之上,视周围环伺的危险若无物。
明王想了须臾后,才问道:“你在景家只是个教书先生?”
“是!”
“慕云舒所做之事,你可知晓?”
“略知一二”
“哪一二?”
上官云鹤顿了下,安静道:“她原来不是为殿下做事而是为东宫做事。”
“那依你对她的了解,怎么才能真正让她为本王做事呢?”
上官云鹤思索须臾后说道:“云舒心中所属为景修俨,景修俨亦是她坚强的后盾,她有景家为牵连,自然要考虑很多,不能与殿下同处一个阵营,想让她为殿下做事,就得断了她的所有牵连与念想。”
明王眯了眯眼睛,幽沉沉的眸子盯着上官云鹤:“那怎么才能断?”
上官云鹤沉默下来。
明王久等不到回答,冷笑了两声:“怎么?于心不忍?”
明王的话音落下,周围整齐地出现了刀出鞘的声音。
上官云鹤坦荡道:“殿下,我受云舒所邀来星都,得教书束修以生活,这般忘恩负义之举,有违读书人的道理。”
明王呵声轻笑,漫不经心地点着扶手,不疾不徐地寒声道
“正如你自己所说,你没有拒绝的能力,要么你为了这份道理被本王砍成肉泥丢到后山喂狗,要么就帮着本王毁掉慕云舒现有的一切,让她只能选择本王。”
上官云鹤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安静了好大一会。
明王的耐心有限,就当他抬手要砍人的时候,上官云鹤终于开口了。
“好吧,我助殿下。”
明王警惕地盯着上官云鹤:“你打算怎么助?”
上官云鹤道:“先离间她和景修俨的关系。”
明王面上似是有些不耐,冷硬地说:“她和景修俨的感情很好,能用的离间方法本王都已经用了,慕云舒能忍,景修俨更能忍,你还能有什么法子来撼动二人关系?”
上官云鹤行了一礼,侃侃道:“殿下,越是交付信任的人,就越在乎对方对自己的信任,这样的二人,最怕被欺骗,一旦信任没了,便会有猜疑,有了猜疑,就会情淡,情淡自然就会分离。”
“慕云舒有瞒了景修俨什么事情吗?”
“当然”上官云鹤道:“草民实则为慕云舒的养父,这点,景修俨就不知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