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舒屈膝行了一礼:“属下是特来请罪的,没有完成殿下的期望,是属下的失职。”
明王眼眸半敛,视线扫了下风獍,忽而笑了起来。
“请罪?哦,你是说余闻骁当日送葬的事情?你何罪之有啊?”
风獍视线轻蔑地扫了眼慕云舒,居高临下的威严,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
“余闻骁送葬的事情,我就是告诉了你,你也做不了什么,用不着在这里惺惺作态,我没说是你的失职,明王殿下也没追究你的过失,你下去吧。”
慕云舒行着礼,目光却仰了起来,带着三分倨傲。
“我是明王殿下的人,可不是你风獍的人。殿下还没开口,你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你是殿下还是明王是殿下?而且,送葬的事情,你不告诉我,我当风大人是个多有能耐的,一己之力就能替殿下排忧解难,原来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空说大话罢了。
风大人不让我出手,是担心在殿下面前,抢了你的风头吗?”
“你!”风獍向来自傲,便是明王都得给他三分薄面,说话客客气气,今日却被慕云舒讥讽,气的目光凶厉,怒喝着:“无知妇人,知道些什么?你不过是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暖床奴婢,真当自己是殿下的僚属?
连在得风楼中杀了余闻骁都不敢,还大言不惭地想要为殿下排忧解难,你除了在床上有点用处,这二两身子的骨架还能干什么?少在我和殿下面前丢人现眼,滚蛋!”
慕云舒非但没滚,反而站了起来,虽然个子矮,但是气量足,冷笑着回瞪向风獍。
“风大人是不是有点太高看自己了,殿下要用什么人,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你如此言语侮辱殿下选出来的人,岂非是在质疑殿下的眼光?
那你和殿下之间,到底是你听殿下的,还是殿下听你的?”
明王站在旁边,一直都是笑着看热闹的架势,非但没恼,反而觉得甚是有趣地观望着。
他笑的温和,手中折扇悠闲地打在掌心,有一下没一下,随意的很。
风獍面色铁青,按理说,同为明王的属下,慕云舒和风獍的地位在殿下这里都是一样的。但风獍为人自傲惯了,更是看不惯慕云舒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
更别说让他向女人低头。
他身体绷的又直又紧,目光扫了下慕云舒后,轻蔑地望向了别处,显然是懒得理会慕云舒的话。
慕云舒也不着急,安静地等了会,余光中不时注意着明王的表情。
眼看着明王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冷,慕云舒再次跪了下来,朗声道
“我明白了,倒是我造次了,风大人见谅,属下这就走。风大人告辞,殿下告辞。”
说完慕云舒起身随后掸了下裙子,转身即走,丝毫不再给风獍辩解的机会。
风獍愕了下,心头愉悦还没涌上来,就感受到了明王阴沉沉的视线。
风獍本想解释下,但是他冷脸惯了,拉不下这个面子,只能以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声,凝重道
“殿下,这女人,就是不该太过宠爱,以免在外面份抛头露面的不知天高地厚。况且她的身份太过特殊,景修俨作为禁军都指挥使,是为朝廷办事。她的心,还不知道在谁的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