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去理会她一家人的事,那是她们自找的祸端。
闲时多念着我,何苦挂记她们?”
迎春低低一哼,脸颊泛红。
她总不由自主地想起楚稷的吻,此刻仿佛心事被揭穿,愈发羞涩。
楚稷忍俊不禁,摇摇头靠向椅背,对司棋说道:
“司棋,你……”
话未出口,司棋已扑通跪地连连磕头:
“求王爷莫要将我遣离姑娘身边。
他们作恶受罚,理所应当。
自今日起,我和他们再无瓜葛!只求王爷许我留在姑娘身旁,即便当个粗使丫头也可!”
司棋并非担忧连累,昨晚她便明白自己无事。
否则怎会仍在迎春身边服侍?她真正害怕的是被赶走。
她与王善宝一家本就疏远,对秦显家更是无感情可言。
往昔她就厌弃两家的作为,早有断绝之意。
她自幼入贾府,如今深信主仆之分。
楚稷前世常听人疑惑,为何金钏、晴雯宁死不愿离开贾府。
金钏甚至离开后投井自尽!
其实现代人不知封建社会的严苛,以为身为丫鬟便无尊严。
贾府待下人极厚道,这些丫鬟出府后,在民间也算身份尊贵!
这便是“半主”
之称的由来,她们的生活远胜天下八成人。
更何况伺候姑娘,将来或可做陪房,至少也能当个管事嬷嬷。
这几乎是一生安稳的保障!
生计是百姓最关切的事,而过得更好则是毕生追求。
这些贴身丫鬟,已是相当幸运。
司棋磕得额出血来,迎春与绣橘忙上前扶她。
楚稷见此情景叹息道:
楚稷微微一笑,说道:“大家都说你是个难得的忠仆,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既然决定留在二妹妹身边,便更要尽心尽力地服侍她才是。
若有人胆敢为难于你,尽管以我的名义行事。”
“若有阻碍,只管用我的名号。
我欣赏你的忠诚,只盼你能一直保持本性,好好照顾二妹妹。
她性情温和善良,值得被善待。”
迎春闻言羞得满脸通红,而司棋则含泪发誓道:“王爷请安心,只要我尚有一口气在,便无人能伤害姑娘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