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最后一次机会。
回吴王府安分守己,别再插手朝局。
否则,绝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听明白了么?”
先前情绪激动的楚秩此刻又惊又惧,身体微微颤抖。
最终,在雍和帝的注视下,他低头哽咽道:
“父皇……”
“你知道为何祖父只带稷儿去了清虚观吗?就是因为他看出你们之间毫无亲情可言!母妃被困后宫时,你去过几次?如今再说这些已毫无意义!”
雍和帝说完转身回到座位,不再言语。
身旁的夏守忠领会意图,高声吩咐:
“来人!送辅国公回去!”
殿外的侍卫与内侍不敢懈怠,立即入内请楚秩离开。
雍和帝瞥了一眼桌上凌乱的杯盘,忽然轻笑几声。
夏守忠立刻跪倒在地叩首道:
“奴才失言,请陛下责罚!”
雍和帝淡然道:
“下去领二十杖吧。”
夏守忠大喜,连连磕头谢恩,退出房间。
待室内只剩雍和帝一人时,他苦笑数声,苦涩说道:
"儿子,真是个好儿子啊!"
清虚观,山顶凉亭。
楚稷眉头微皱,目光专注地看着期盼,手中棋子不断转动,片刻后将棋子丢进棋盒,叹息道:"二妹妹棋艺高超,不过刚才看你心不在焉,是不是因为奶嬷嬷一家的事?"
迎春低头抿嘴,轻轻点头说道:"昨晚听说奶嬷嬷一家人都没了,整夜做了噩梦,今天想起来还害怕……"
楚稷哭笑不得:"不是让人送了助眠的香吗?怎么不起效?那是内务府特制的,效果很好。
父皇经常失眠,都要靠它才能入睡。"
迎春脸一红,羞得说不出话来。
楚稷抬头看向一旁侍立的司棋和绣橘,她们都是迎春的贴身丫鬟。
司棋的外祖父母是王善宝一家,如今已被押往顺天府大牢。
虽不至于判死,但因**过多,同样要服徒刑。
绣橘家境清白,见楚稷目光询问,低声答道:"昨夜香是送到了,可云姑娘开了几句玩笑,姑娘们就不好意思点上了……"
楚稷愣了一下,转向迎春问:"二妹妹给我说说,云妹妹怎么说的?"
迎春脸更红,却躲不开楚稷炽热的目光,只得小声说道:"云妹妹说,要是点了香,怕有人半夜偷偷溜进去……"
楚稷忍不住大笑,虽知迎春未言尽,也能猜到当时姑娘有多害羞。
"没关系,今晚二妹妹把门窗关好,我保证不会进去!我发誓!"
迎春羞得无地自容,哪里敢答应?
楚稷轻笑着安慰:"你别再为家里那些事烦恼了,世事多有无奈,何况这些管家嬷嬷本就犯了罪,罪过不同于过错,他们生死皆有定数。"
“往后没了奶嬷嬷在身旁,你也算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