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看看你母妃。
近段时间别到处乱跑,洛哲还在闭门思过呢,明白吗?”
楚秩浑身一颤,以为这是在警告他上次找洛哲的事,忙说道:“是,儿臣遵旨,告退!”
等楚秩退下后,雍和帝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与怜惜。
太上皇缓缓走出暖心殿,叹息道:“这样对他反而是好事。
若是他所为,说明心性不足以托付皇位,否则将来必会手足相残。
若非他所为,那说明已被盯上,将他暂时排除储位之争,对他来说反倒是幸运,免得遭人算计。”
雍和帝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他和太上皇早前已商定如何处置楚秩,最终决定采用最稳妥的方法——暂时遮掩此事的 ** 。
目前调查结果直指楚秩,几乎难以洗清嫌疑。
但遮掩并不意味着不惩罚。
否则,他的儿子们岂不都要自相残杀了?
然而惩罚也不能直接进行,正好借此机会整顿宗室,让楚秩与宗人府有所关联。
楚秩在宗人府动作越大,将来受到的处罚就越重。
太上皇拍拍雍和帝的肩,叹道:“朕知道你的难处,但稷儿说得对,如今大乾面临前所未有的变局,必须三思而后行。”
“若皇子残害血亲,你作为父皇便是失德,群臣不容失德之君,读书人亦不容血亲相残之人。”
“遮掩此事,另寻方法让他承担应有之责,也不失为权宜之计。”
雍和帝略显不忍地说:“父皇,难道真的没有可能是秩儿无辜吗?”
太上皇直言道:“自然有可能,但你能怎么办?敢明目张胆地彻查吗?那些工匠家中确实搜出大量银票,偏偏主事者和大匠又都死了!”
“管家在刑部自尽,若要继续调查,只能到秩儿府上抓人。
但这样一来,此事便无法隐瞒。
届时若无法证明他的清白,或查出确凿证据,你该如何应对?”
雍和帝闭目长叹道:“父皇所言甚是,只是容贵妃……”
太上皇脸色骤沉,厉声说道:“母凭子贵,也应子因母责。
更何况中元一脉,也需要警示一番。”
数日后,
肃王府,肃庸堂。
楚稷意外地看着薛姨妈和宝钗,他原以为在这种敏感时刻,母女二人不会前来。
毕竟宝钗已是预定的侧妃,此时来访若被礼部和六科给事中的官员知晓……
楚稷揉着额头苦笑摇头:“姨太太与宝妹妹皆非外人,直言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