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共振点!"沈清月的警告伴随着剧痛袭来。林默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左眼视野中的翡翠色滤镜突然分裂成无数碎片,每一片碎片里都映出一个不同版本的故宫——有的版本里琉璃瓦全部化作翡翠结晶,有的版本里护城河里流淌着翡翠色的液体,还有个版本里......他猛地闭上左眼,冷汗瞬间浸透后背,因为那个版本里,整座城市已经完全玉化,街道上行人全是半透明的翡翠雕像,而更可怕的是,那些"人"的眼神与他昨晚看到的顾小柔一模一样。
当第一块翡翠化的地砖在他脚下爆裂时,林默终于明白沈清月最后的研究笔记里那句警告的含义:"维度折叠不是终点,而是循环的开始。"他的掌心不知何时已经覆满翡翠色的鳞片,那些鳞片正以心脏跳动的频率闪烁着微光。右眼的正常视野里,广场上的游客们依然在惊慌奔逃,但左眼的翡翠视野中,他们每个人的影子都拖着一条翡翠色的尾巴,就像......就像被强行从另一个维度拉扯到现实世界的投影。
翡翠人影的尖啸越来越近,林默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撕成两半。左眼传递来的信息告诉他,另一个维度的自己正在玉石俱焚地摧毁时空裂缝;而右眼的现实感知却显示,他的身体正在不受控制地走向角楼——那座正在玉化的古代建筑仿佛有生命般向他伸出翡翠色的触须。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角楼飞檐的瞬间,整个人突然被翡翠色的光芒吞没。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听见沈清月遥远的声音:"快醒过来!你忘了最重要的事——那些菌丝不是敌人,而是钥匙!"
当围观者冲过来时,只看见一个浑身翡翠光泽的年轻人倒在地上,他的瞳孔分裂成双色异瞳——左眼如同流动的翡翠般流转着星河,右眼却漆黑如墨,深不见底。更诡异的是,所有手机拍摄到的画面里,他背后都站着一个模糊的黑影,那人影的五官与林默完全一致,只是全身上下都由流动的翡翠构成,胸口还镶嵌着与玉髓钥匙相同的图腾。而在故宫监控室的录像里,这段画面显示的时间戳,比现实世界整整快了三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