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站在雨后初霁的故宫广场上,掌心的三足金乌图腾正泛着鎏金般的光泽。昨夜那场毁天灭地的能量风暴过后,整座城市如同被镀上一层翡翠釉彩,连潮湿的空气里都悬浮着细碎的星芒。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城墙砖石,那些被菌丝侵蚀过的痕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灰黑色的菌斑褪去后,露出底下泛着翡翠光泽的古老砖石,砖缝里甚至生长出细小的玉髓结晶,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这是......"他忽然眨了眨眼,左眼视野中的一切都蒙上了诡异的翡翠色滤镜。广场中央的金水河倒影里,分明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正从虚空中缓缓浮现——那人穿着与他完全相同的黑色作战服,面容相似得令人心悸,只是眼神空洞得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更骇人的是,当那个人影抬起右手时,林默自己的右手也不受控制地跟着抬起,仿佛被某种超越空间的力量强行同步。
"时空叠层......"沈清月的声音突然在他脑中炸响。尽管女孩的肉身早已化作故宫地宫里的翡翠雕像,但某种超越物理法则的精神链接依然存在。林默感觉后颈的神经接驳口疤痕突然灼痛起来,那是沈清月植入的跨维度传导装置留下的印记。他的视网膜上突然闪过一系列复杂的分子结构图——那些从菌丝中提取的基因序列正在他体内重组,以惊人的速度构筑着全新的神经网络。
那个水洼中的倒影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整片广场的地砖开始剧烈震颤。林默胸口的玉髓钥匙印记突然发烫,翡翠色的能量波纹从心口炸开,在脚下蔓延成蜘蛛网般的裂痕。透过左眼的翡翠视野,他看见现实的广场正在与另一个维度重叠——那个倒影所在的维度里,整座故宫如同被泡在绿色溶液中的模型,琉璃瓦在缓慢地融化重组,汉白玉栏杆上爬满了翡翠色的菌丝网络。
"别看裂缝!"林默对着惊慌失措的游客大吼,同时用染血的手掌拍向广场的地砖。当鲜血渗入那些刻着龙纹的缝隙时,整座故宫的地基突然亮起翡翠色的经络图,无数光丝如同活过来的血管般开始蠕动。时空裂缝在接触到这道能量网络的瞬间剧烈收缩,那些入侵的翡翠人影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尖啸,像被扔进沸水的蜡烛般融化消失。
但真正的恐怖才刚刚开始。林默的左眼突然不受控制地转向故宫角楼,在翡翠视野中,他看见角楼飞檐上的脊兽正在经历可怕的蜕变——青铜铸造的獬豸表面浮现出翡翠色的纹路,兽眼渐渐变得漆黑如墨,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身影正在变得半透明,仿佛随时会融入翡翠色的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