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良真纯把护照拍在浅野苍桌上时,他就知道这个暑假完了。
>“全员票都订好了,阿苍你逃不掉的!”
>马来西亚的热浪里,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架着瘫软的浅野苍穿梭景点。
>“让我回酒店…尸体都比你们安静…”
>直到酒吧角落,浅野苍用枕头死死捂住耳朵:“Zephyr,啄他们!”
>黑羽渡鸦兴奋地俯冲,却突然刹停在某人肩头——
>浅野苍的瞳孔剧烈收缩,汤姆·费尔顿正对他微笑:“你的鸟?很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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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七月的阳光,如同融化的金汁,带着不容分说的热辣,汹涌地泼洒在槟城乔治市色彩斑斓的殖民时期建筑上。空气粘稠得仿佛凝固的糖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海风的咸腥和热带植被蒸腾出的浓郁绿意。行人道上,色彩鲜艳的娘惹瓷壁画在灼人的光线下反射着刺目的光斑。
“阿——苍——!快看!这个壁画好有趣!”远山和叶充满活力的声音几乎要刺破这片闷热,她兴奋地指着一幅描绘着孩童骑自行车的巨大壁画,脸颊因高温和兴奋泛着健康的红晕。
焦点中心的浅野苍,却像一株被强行移植到热带雨林的、来自寒温带的濒危植物。他那头标志性的银灰色短发此刻被汗水濡湿了几缕,无力地贴在光洁饱满的额角和线条优美的鬓边。一身剪裁精良、质感极佳的深灰色亚麻衬衫,后背已洇出深色的汗渍,紧贴着他颀长却紧绷的脊背。他那双浅琉璃色的眼眸,平日像隔着一层薄冰,此刻更像是蒙上了一层被高温炙烤出的、濒临碎裂的毛玻璃,空洞地映着眼前喧闹的一切,却拒绝接收任何实质性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