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入口在医庐地砖下。”阿桃用桃花簪撬开砖缝,底下涌出混着藏红花味的毒气。杜望安突然啼哭起来,哭声震得毒气凝成水珠,竟在砖缝里聚成一条微型糖河。李白将血钥秘药滴入河中,河水瞬间化作甜浆,顺着密道流向王陵——尽头处,老医官正抱着药箱等在叛军粮草堆前,箱里全是用唐糖中和过的蚀骨草解药。
当朝阳照亮乾清宫时,阿桃跪在丹墀下,腕间系着李白用唐钱串成的长命锁。皇帝展开老医官献上的《胡汉药经》,扉页画着三个婴儿腕间的血钥纹路,旁边题着:“以血为钥,以糖为引,胡汉毒草皆化甜羹。”杜子美抱着三个孩子站在她身后,杜思月正把桃花簪上的糖霜舔得咯咯笑,簪尖渗出的不再是毒汁,而是混着月氏奶疙瘩香的糖浆。
“以后糖河医馆就由你掌管。”李白替阿桃别正长命锁,锁片上刻着半朵桃花,与她掌心里的胎记严丝合缝。阿桃抬头望见锦和将半块玉佩挂在医馆檐下,玉佩戴着糖雨轻晃,映得满街糖糕灯影都泛起桃花色。而杜望安突然抓住她的手指,往她掌心塞了块混着唐糖与月氏香料的甜糕——那甜味里,藏着比密信更暖的、血浓于水的真相。
医馆檐角的铜铃轻响,混着婴儿啼哭与月氏歌谣,将“糖河通漠”的古字,酿成了胡汉屋檐下,永不干涸的甜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