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禁军将叛军首领押入天牢时,阿桃端着刚熬好的月氏蜜膏冲进医庐,发间桃花簪上的糖霜簌簌掉落。她扑向杜思月的襁褓时,李白突然攥住她的手腕——那皓白的肌肤下,竟透出与蚀骨草毒纹相似的淡青脉络。
“阿桃?你袖口的藏红花香气……”锦和猛地掀开阿桃的衣袖,臂弯处赫然烙着月氏叛军的狼头刺青。三日前杜子美遇袭时,街角闪过的藏红花影,正是阿桃常穿的襦裙颜色。阿桃浑身一颤,蜜膏泼在杜望安的襁褓上,竟将那玉锁染出一圈诡异的绿晕。
“太白哥,这毒是我下的!”阿桃突然笑出声,桃花簪尖弹出细针,直刺杜思月腕间血钥,“月氏老医官是我杀的,他不肯交出血钥密道图,我就把蚀骨草混进他的药里……”话音未落,杜念唐突然咬住她的手指,婴儿齿间渗出的唾液竟让刺青泛起白烟——那狼头印记竟是用糖霜与蚀骨草汁混制的伪纹。
“你看这刺青遇血就化。”李白用短刀刮下阿桃臂上的“毒纹”,刀面映出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张,“三年前老医官临死前,托我找他失散的女儿——她腕间有枚桃花形胎记,和这簪头的纹路一样。”他劈手夺过桃花簪,簪杆里掉出半片骨制密信,上面用月氏文刻着:“叛军以父为质,命我假下毒激活血钥,实为引唐军捣毁密道……”
此时杜思月突然抓起蜜膏碗,将绿色膏体涂在阿桃腕间。那淡青脉络竟如活物般蠕动,最终聚成一朵桃花形状——正是老医官留给女儿的胎记。“我爹被叛军囚禁在王陵密道,”阿桃哭着扯开衣领,露出与李白臂上相似的剜箭旧疤,“他们逼我用蚀骨草毒婴,否则就把我爹炼成药人……”
“所以你故意让奶娘发现毒簪,又在胡麻饼里藏叛军铜印?”锦和捡起地上的骨信,背面刻着糖河医庐的地形图。阿桃点头时,房梁突然坠下暗器——叛军死士竟藏在悬着的糖糕灯影里!李白挥氍毹护住孩子,氍毹上的长生天图腾突然发出金光,将暗器震成齑粉,碎屑里掉出半块桃形玉佩,正是阿桃幼时丢失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