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朱元璋开始巡视汉王府名下产业,诸如投保行、大戏院、纺织厂等,生活既惬意又充实。
另一方面,朱松为履行对父之诺,准备攻打西域,亦着手西征筹备。
一日,朱元璋与朱标于王府院中闲谈,朱松携两名下人径直入内。
“老九,今日不忙乎?”朱元璋见朱松清晨来访,颇感诧异。
“不急,儿臣特为父皇准备一物。”朱松言罢,令下人抬上所备之物,乃是一套崭新瓷器。
“竟是此瓷器?”朱元璋见箱内之物,面露惊色。
昔日朱松所赠之瓷器,留于宫中,此行未携。
未几,朱元璋便觉遗憾,因用惯那套瓷器品茗,再饮时,即便茶叶再佳,亦觉有所缺失。
早知如此,应命人携之同行。
朱松笑道:“儿臣见父皇未带那套瓷器,便命瓷器厂重做了一套。”
朱元璋闻言,心头甚悦,暗想朱松如此细心,显然对他这个父亲颇为上心。
“好!你有此心意便好!咱知你孝顺。”朱元璋笑着点头,心想以后再饮茶也不必觉得无趣了。
“若父皇与大哥无事,儿臣便先告退。”朱松欲走。
“且慢!”朱元璋唤住他。
“父皇还有何事?”朱松忙问。
朱元璋盯着朱松,期盼地问道:“你大哥的身体你知晓,咱此番来汉中府,便是想问问,是否还有其他法子能治好他?”
其实,初见朱松时,朱元璋便想问,只是一直犹豫至今。
此事实在矛盾,治好朱标,皇位便稳归太子,可朱元璋又不确定朱松是否乐意。
但总不能一直不说,于是他终是问了出来。
朱松苦笑摇头:“父皇,大哥的病情儿臣一直挂心,但目前尚无良策。
抱歉,大哥。”
望着朱标,朱松目光中带着无奈。
若有法可治,他怎会任由大哥离去?况且,即使有延寿丹,也只能延寿二十年,且所需药材稀缺,至今他仍缺几味主药。
当然,还有一法可救朱标,那便是他领悟双全手,但何时能成,连他自己也无法预料。
他此刻无法轻易许下承诺,因期望愈大,失落亦随之加深。
“没事,大哥已经释怀了。”
“能多活这两年,大哥已经很感激你了。”朱标豁达一笑。
“那父皇,儿臣先告退了。”朱松望向朱元璋那略显纠结的面容,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标儿,要不咱们先在汉中府住下吧?我相信老九,他定能想出法子延续你的性命。”朱元璋神情复杂地对朱标说。
“可朝廷那边……”朱标闻言,不禁犹豫。
国不可一日无君,大明虽暂时安稳,但皇帝与储君长久不在京师,定会生乱。
“无妨,我这把老骨头还经得起折腾,汉中到应天往返也无妨,如今有了水泥路,便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