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站台啊,我守了三十年。”老人忽然开口,手指敲着膝盖,“以前不是这样的,是木头搭的,下雨就漏。”他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堆起来,“那时候我跟我婆娘,就在这儿卖茶叶蛋。”
陈默没接话,老人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下去:“她总说,等攒够了钱,就去南边看看海。我说好啊,等我退休了就去。”
风忽然大了些,吹得老槐树的叶子沙沙响。老人望着铁轨尽头,那里的天空正慢慢暗下来。“后来呢?”陈默忍不住问。
“后来她就病了。”老人的声音低了些,“没等到退休,也没等到看海。”他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小的铁皮盒,打开,里面不是烟,是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梳着两条麻花辫,站在老槐树下,手里举着个茶叶蛋,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