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窗棂没关严,月光像匹淌银的绸缎,顺着缝隙漫进紫檀木拔步床。费露浓先解开了墨绿色绸裙的系带,裙料顺着肩头滑落,她轻轻将裙子叠放在床沿,往床里挪了挪,丝被蹭过裙摆时带起一阵轻晃,床幔上绣的缠枝莲纹在她背上投下晃动的影。
费雪蕾的湖蓝修身裙还没完全褪下,裙摆堆在腰间,她往费露浓身边靠了靠,肩膀贴着姐姐的臂弯,轻声说:“张妹妹的宝蓝纱裙真滑,方才试穿时蹭得胳膊上还留着些轻痕呢。”
张雯玉掀帘进来时,宝蓝纱裙的领口松着,她随手将裙子往妆台上一丢,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走到床边:“六爷说明日要验那批‘海疆图’锦缎,得让朱妹妹连夜绣几朵莲花遮着暗纹才好。”
费露浓侧身帮费雪蕾理了理堆在腰间的裙摆,轻声道:“夜里凉,把裙子好好放着吧。”费雪蕾笑着拢了拢衣襟,指尖不经意划过床幔的流苏,引得幔上缠枝莲的影子轻轻晃动。
张雯玉将腿往床里收了收,挨着费露浓坐下,拿起一旁的薄毯盖在三人腿上:“这毯子是新做的,料子软和。”费雪蕾伸手替她理了理微乱的袖口,三人肩并肩靠在一处,月光在她们衣料上流淌,泛着柔和的光泽。
月光移到床脚时,费露浓解开了张雯玉发间松了的丝带,青丝铺在枕上,与费雪蕾的发丝轻轻搭在一处。她轻声说:“明日给六爷的披风,该把雪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