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略府内院的紫藤架下,晾衣绳上挂满了新制的江南丝绸,湖蓝、月白、湖绫的料子在晨光里泛着水纹般的光泽。费雪蕾正踮脚取下一匹鲛绡纱,23岁的指尖捏着布料边缘,纱料轻得像晨雾,透过经纬能看见她身后的石榴花丛,花瓣的红映在她的肩头,淡雅动人。
“这料子织得比青城山的云雾还薄。”她转身时,纱料从臂间滑落,恰好垂在身前,腰侧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肚脐的凹陷处沾着根飘落的紫藤花。费露浓坐在竹椅上,26岁的手正抚过一匹辑里湖丝,丝料滑过她的指尖,细腻得像触摸到月光的肌理,她忽然抬手将丝料往费雪蕾身上披,月白色的绸缎顺着她的肩头往下淌,遮住了腰身却露出腰线的弧度,如同雪堆里嵌着的玉。
张雯玉抱着一摞湖绫走进来,23岁的裙摆扫过青石板,带起的风让晾衣绳上的丝绸簌簌作响。她随手将一匹宝蓝色的纱料往身上围,纱料的边缘轻拂过衣襟,她笑着转身:“闽浙的船工说,这种纱浸了海水会变颜色,正好当密信的封皮。”
费露浓忽然笑出声,指尖勾住费雪蕾身上的湖丝,轻轻往自己这边拉。姐妹俩的绸缎缠在一处,湖蓝与月白交织,像两朵并蒂的莲。“雪蕾的腰线比去年细了,”费露浓的唇凑近她的耳垂,轻声说道,“这料子裁成旗袍,定能勒出好看的弧度。”
张雯玉将宝蓝纱料往竹椅上一铺,盘腿坐下时,湖绫裙摆堆在大腿根。她拾起一匹金线织的锦缎往费露浓身上盖,金线顺着衣料滑落,在腰间绕了个圈,“六爷要的‘海疆图’暗纹,就该织在这种料子上,”她的指尖顺着金线划过,“藏在精致的纹路里,谁也发现不了。”
费雪蕾忽然伸手扯过张雯玉的宝蓝纱料,两人的绸缎缠成团,鲛绡与湖绫绞在一起,紫藤花的香在空气里漫开。“当心被朱妹妹撞见,”费雪蕾的唇擦过张雯玉的锁骨,“她的乱针绣可会把咱们现在的样子绣下来。”张雯玉笑着往她怀里钻,“绣下来才好,让六爷知道江南的丝绸,要用心品才知其美。”
费露浓将辑里湖丝往三人身上一罩,月白色的绸缎像瀑布般落下,遮住了上身却露出裙摆下的交叠,她的脚尖不经意蹭过张雯玉的裙边,纱料下的微动透过布料传过来,像春蚕在啃食桑叶。“该让人送些胭脂来,”她的指尖隔着丝绸轻点费雪蕾的衣襟,“在领口绣莲花时,沾点真胭脂才够艳。”
竹帘忽然被风吹得掀起,露出外面的石榴树影。三人慌忙用绸缎裹住身子,却在拉扯间让纱料更贴身,身形轮廓愈发清晰。风吹过晾衣绳,丝绸碰撞的声响里,混着她们轻浅的呼吸,像首被捂住的江南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