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进书房时,费雪蕾正替鬼子六研墨。湖蓝比甲的广袖滑落肘弯,露出的小臂在烛火下泛着瓷光,研墨的动作缓而沉,墨条在砚台里磨出的沙沙声,混着窗外渐起的虫鸣,倒像支藏着心事的调子。
“六爷看这‘惊鸿’二字,笔锋是不是该再峭些?”她忽然侧身,将宣纸往对方跟前推了推。烛火恰在此时晃了晃,将她半敞的鼻甲领口照得透亮——石榴红抹胸只系了半截,露出的锁骨下,肌肤泛着被热气熏出的薄红。鬼子六的目光落在纸上,指尖却不经意扫过她搭在案沿的手背,那处肌肤比砚台里的墨更滑腻。
费雪蕾像被烫到般缩回手,却故意将湖蓝裙摆往他膝头蹭了蹭。裙摆下的小腿光溜溜的,只在脚踝系着串细银铃,随着她调整坐姿的动作轻晃,叮铃的脆响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六爷可知,前日在苏州采买的云锦,做了条新裙?”她忽然仰起脸,烛火映在眼底,亮得像青城山夜谭里的狐火,“只是……总觉得腰身收得太紧,走路时总磨着腿根。”
话音未落,她已提着裙摆站起身,故作整理衣料的模样,将右腿轻轻搭上旁边的绣凳。湖蓝裙摆顺着腿弯滑下去,露出的大腿根裹在同色亵裤里,布料薄得能看见底下肌肤的纹路。“六爷看这里,”她指尖点着腿根处的布料,动作慢得像在绣绷上描花样,“是不是针脚收得太密了?总觉得磨得慌。”
鬼子六的玄色袍角在膝头堆出褶皱,指尖夹着的狼毫笔滴下墨珠,在宣纸上洇开个深色的点。他看着费雪蕾微微分开的双腿,看着那截在烛火下若隐若现的肌肤,忽然想起前几日在回廊撞见她与陈小静嬉闹,那时她裙摆飞扬,露出的腿像刚剥壳的笋,白得晃眼。
“许是料子太硬。”他的声音比平时沉了些,伸手去碰她腿根的布料时,指腹先触到的是她微凉的指尖。费雪蕾没有躲,反而顺着他的力道往回收了收腿,让他的手掌能更贴合地覆在那处——亵裤的布料下,能清晰感受到她肌肉的轻颤,像受惊的小兽,却又带着刻意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