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完凉水回来时,正见她低头烤火,胸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月白夹袄的布料被撑得微微发紧,像裹着两团温软的棉絮。鬼子六将凉水倒进茶盏,忽然听见她轻呼一声——原来是炭火溅出的火星落在了肩头,虽隔着披风,却还是烫得她缩了缩脖子。
“烫着了?”他快步上前,伸手便要掀她的披风。指尖刚触到那片温热的肩头,就被费雪蕾按住了手,她的掌心带着薄汗,比他掌中的温度更烫人:“不碍事,只是吓了跳。”说话时,领口的盘扣彻底松开,露出的胸部轮廓在烛火下泛着暖光,像浸在酒里的蜜桃。
鬼子六的喉结滚动了下,猛地收回手,转身去看窗外的雪:“雪下大了,明日的行军怕是要缓一缓。”费雪蕾望着他紧绷的背影,忽然拿起案上的披风,踮脚替他拢了拢领口,胸部不经意蹭过他的手臂,像团软乎乎的云,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暖香。
“六爷若是冷,便再添盆炭火吧。”她的气息拂过他的颈窝,带着黄酒的甜。鬼子六按住她替他拢披风的手,指腹触到她腕间细腻的肌肤,忽然想起费雨桐说的“费家女儿的针脚从不绣虚情”,此刻才明白,有些情意不必绣在布上,藏在领口的盘扣里,藏在肩头的暖光里,便已足够动人。
偏厅的烛火燃到了尽头,窗外的雪还在下。费雪蕾重新系好领口的盘扣,却发现那片被炭火熏过的肩头,竟比别处更烫,像落了颗化不开的暖阳,连带着胸口的起伏,都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