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城的雪下了整夜,巡抚衙门的偏厅里,炭盆燃得正旺,将四壁的雪光都映得暖融融的。费雪蕾披着鬼子六送来的玄色披风,正低头誊抄新拟的《流民安置策》,炭火的热气熏得她鼻尖冒汗,便松了松领口的盘扣,露出一小片莹白的肩头。
那处肌肤白得像落满细雪的梨花瓣,连颈侧的锁骨都透着淡淡的粉,披风的绒毛蹭过肩头时,引得她轻轻颤了颤。案上的青瓷碗里温着黄酒,酒气混着她发间的皂角香,在暖融融的空气里漫开,倒比金陵的梅花香更添几分烟火气。
“这处的田亩分配,需按丁口折算。”鬼子六走进来时,正见她抬手揉眉心,月白夹袄的袖口滑到肘弯,露出的小臂像刚剥壳的笋,细腻得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她松开的领口,那片肩头在烛火下泛着柔光,像上好的羊脂玉浸了温水。
费雪蕾抬头时,鬓边的素银簪子晃了晃,正好挡在领口:“六爷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这折算比例是否妥当。”她将手稿往前推了推,身子前倾的瞬间,夹袄的前襟微微绷紧,隐约勾勒出胸部柔和的曲线,像两朵含苞的桃花,藏在素雅的布料下。
鬼子六的目光落在“丁口”二字上,指尖却忽然被炭火的热气烫了下。他想起山坳破庙里,她被救出时胸口沾着血污,那时只觉得惊心,此刻才发现那单薄的衣衫下,原是这般丰腴的轮廓,连呼吸时的起伏都带着温婉的韧。
“比例可行,只是需加条孤老例外款。”他用朱笔在稿纸上圈画,余光瞥见她抬手拢披风,指尖划过肩头那片嫩肉,留下浅浅的红痕,像雪地里落了点胭脂。费雪蕾忽然轻咳两声,大概是被炭火熏着了,下意识地又松了粒盘扣,领口敞得更开,露出的胸部曲线愈发清晰。
“我去添些凉水。”鬼子六起身时,玄色官袍的下摆扫过炭盆,带起的火星落在她脚边。费雪蕾抬头望他,忽然发现他耳尖有些红,便抿嘴笑了笑,伸手将披风往肩头拢了拢,却故意让领口的盘扣松着,任那片莹白的肌肤在暖光里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