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鹤香炉倾侧的瞬间,柳青青的裙裾如蝶翼掠过鬼子六膝头。她斜倚着缠枝牡丹靠枕,将一碟松茸刺身推至他手边——菌肉断面凝着羊脂玉般的光晕,珍珠似的光泽在瓷碟上流转。"饶州的云腿蒸鸡枞纵是鲜美,终究不如这刚落筐的松茸懂得应景。"她忽而执起他的手腕,引着指尖拂过菌伞细密的褶皱,声线裹着一丝狡黠,"公子且细触这纹路,可比令宜姐姐衣下的锦缎更绵密些?"
舱外雨丝斜穿竹帘,沾湿了柳青青半幅杏红主腰。鬼子六拇指上还凝着松茸的露光,指尖悬在她敞口的裙衩上方三寸——月白绸裤被菌汤热气洇得微透,隐约可见大腿内侧一点胭脂色的痣,像雪地里晕开的半粒朱砂,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公子可晓得,野生菌最忌文火慢煨?"柳青青忽然并拢双膝,将他的手腕轻夹在膝间,腕上金铃铛恰好落在他脉搏跳动处,"需得猛火快炙..."她的声音压得低柔,混着菌菇破土的清腥气,"...方能让鲜味尽出。"
当鬼子六的食指终于触到那片肌肤时,窗棂正漏下一线月光。柳青青大腿内侧的肌理果然比松茸更显滑润,常年习舞的柔韧力道藏在细腻之下。他指尖顺着手势游走,却在胭脂痣旁触到一道三寸长的旧痕——似是利器划过的浅壑,结痂处新生的粉白肌理,在月色里泛着温润的光。
"去年腊月剖河蚌时留下的。"柳青青忽然含住他的耳垂,犬齿咬啮的力道,竟与当年那柄解腕尖刀的触感分毫不差,"那蚌壳里...原是藏着颗带血的月明珠呢。"她说着,大腿肌肉微不可察地收紧,将他三根手指轻裹进一片温热的暗影里。
案上的松茸忽然渗出晶莹的汁液,在青瓷碟中聚成琥珀色的小洼。柳青青的指甲轻掐入他虎口,舱外雨声潺潺,却掩不住衣料摩挲的细碎声响——原来她正用另一条腿勾过菌碟,足尖蘸着汁液,在他手背上画着不成形的圈:"公子且辨辨,是这山间珍味更鲜...还是妾身裙下的温玉更暖?"
江令宜的指尖在柳青青腰后悬停,像春溪上欲落未落的蜻蜓。
柳青青背对着她,正俯身去拾滚落在地的暖玉如意,茜色罗裙绷出流畅的弧线,臀线如满月浸在烛光里,绸缎般的光泽随着动作轻颤。江令宜呼吸微滞,指尖终于落下,触到薄纱的刹那,柳青青的腰肢似被春水拂过般轻颤,却未回头,只低笑着开口:"令宜姐姐的手,竟比方才公子的指尖还要凉些。"
江令宜的掌心贴上去,指节不自觉蜷起,仿佛捧着一捧将融的春雪。柳青青臀线的紧实超出她的预想,指尖陷入时却又柔软得惊人,像揉开一块浸了蜜的奶酥。指甲无意间刮过轻纱,柳青青轻"嘶"一声,腰肢一扭,竟顺势撞进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