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恒宗连忙伸手去扶阮素茗,可对方执拗,不起身。
“素茗!你这是干什么?”他急道。
“对不起...我骗了您。那年车祸,我爸当场身亡,我爷爷被后座的我妈妈用命护住,留了一口气,在病床上,他临走前,的确有口头的遗嘱。”
阮素茗跪坐在地上,抓着顾恒宗的手,声音哽咽,“我爷爷他...当时满脸都是血,他就这样紧紧抓着我的手,满眼不舍地对我说,别害怕,如果有一天、万一,这世上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就让我打开他留下的保险柜,去找地址上的那户人家,嫁给和我有婚约的小辈,那样,我就有家了...”
她说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鲜少大哭的她,此刻想起当年最疼爱自己的爷爷被害,临终前浑身是伤的样子,仿佛真真切切地痛在了她身上,泪水难以抑制,断了线似的止不住。
“那天...您跟我说了指腹为婚的事,我因此确信,我爷爷他直到临走前,也一直记得这件事,还想把我托付给顾家,可我那时候没有说出来,我怕您会为难,怕繁哥会不愿...”
阮素茗紧抓着顾恒宗的手,像抓着仅有一次机会的救命稻草似的,抽泣着:“现在阮修德要把本该是我的家给他的女儿,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啊...”
“我知道,我知道...”
顾恒宗拿纸巾给阮素茗擦着满脸的泪,却还是没有直接答应下来,想到自己的亲孙子顾繁,为难道:“可是,指腹为婚的事过去了这么久,小繁他现在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