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修德看见阮素茗,差点从内厅的沙发上站起来。
“爸,她谁啊!”
阮晴欢完全不知道阮素茗的存在,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阮修德。
“素茗...你怎么在这儿?”
阮修德很快恢复了平静,询问阮素茗。
虽然精神病院的眼线已经把顾恒宗和阮素茗见面的事情告诉了他,但他没想到,阮素茗能离开精神病院,到了这儿来。
“来得正好。”
顾恒宗正愁不好说话,此刻看见阮素茗,像看见了救星似的,
“修德,是我让人把素茗带来的,她病情好转,多出来走走,身处在正常的环境下,对她很有帮助。”他向阮修德解释道。
“这样啊...也是,是好久没见了。都...长这么大了。”
阮修德平静下来,细细打量着阮素茗。
之前精神病院的人只是告诉他阮素茗一切如常,但他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见阮素茗。
现在五官容貌长开了,还真是像...
“爸,刚才我听你们在聊爷爷的遗嘱,对吗?”
阮素茗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阮修德:“爷爷竟然还留了遗嘱?爸,你在哪儿找到的?”
“............”
阮修德看着阮素茗,良久,没看出任何,全当做是阮素茗也不知道遗嘱的内容。
“素茗啊,你该叫我叔叔。”
阮修德正了正语气,一副长辈训诫小辈的样子。
几乎大部分商圈里的同辈和老一辈都知道,阮修德是阮文景当年意外有的私生子。
“可是...”
阮素茗顿了顿,目光中带了几分质问:“我爸死之后,爷爷说让我把你当父亲啊。”
“............”
阮修德眉间不易察觉地一蹙,随即抬手摸了摸阮素茗的头发,“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
“不知道吗?”阮素茗步步紧逼地反问。
她仍记得那天,爷爷临走,病床前,还在信任阮修德,才说出了这一番话。
“............”
阮修德再一次猜不到阮素茗究竟知道多少。
内厅里的气氛也因此有几分凝重,总觉得这话里真真假假,掺着些不该听的,连温知许都想找借口先走。
“呀呀~”
这时,一道婴孩的咿呀声打破了凝重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