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给老子定规矩验!”熊爪的咆哮带着一种豁然开朗的暴虐,枯槁的独眼扫过这条绝望的沟渠,如同在审视一件残次品,“水流!沟深!池大!漏不漏!都他妈给老子量清楚!差一丝一毫……”他枯槁的手指如同死神的探针,狠狠指向沟渠里那几个枯槁的奴隶和老石匠阿骨,“就用他们的骨头给老子填平!”
死亡的鞭影高悬!浑浊的水流似乎都因恐惧而停滞了片刻。熊爪枯槁的独眼如同淬毒的冰锥,死死钉在老石匠阿骨身上。
“定!现在就定!怎么验!”熊爪的命令如同最终审判。
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垮了阿骨!深陷的眼窝里只剩下纯粹的、冻结的茫然。怎么验?水流快慢?拿什么量?沟渠深浅?怎么测?池子大小?怎么算?渗漏……这个他懂,堵就是了,可怎么才算“不漏”?
“水…流…速…兽…皮…袋…时…刻…”秦霄枯槁的呓语如同冰冷的雨滴,带着规则碎片残酷的精确。
水流速?兽皮袋?时刻?!
阿骨枯槁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无形的闪电劈开了混沌!对啊!用皮袋子装水!看装满一袋子要多久!像日晷的影子一样卡死时间!“对…对!水流!用…用这个皮囊!”他枯槁的手颤抖着抓起旁边一个奴隶喝水用的破旧皮囊,“装满一皮囊水!看影子在日晷上走多少刻!慢了…就…就挖!”他枯槁的手指指向沟渠,模仿着熊爪的凶戾。
“沟…深…水…淹…膝…骨…”秦霄的声音断续却清晰。
沟深?水淹膝骨?!
“沟要深!人站进去!水要淹过膝盖骨!”阿骨立刻领悟,枯槁的脚狠狠踩进浑浊的水里,泥浆没过了他枯槁的小腿骨,“不够深…挖!挖到够深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