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铜……律’……为……基!”
“以……‘镜……业……典……章’……为……鉴!”
“以……‘兵……器……大……成’……残……骸……为……砺!”
“以……‘货……币……大……成’……碎……铜……为……痕!”
“铸……‘锁……时……之……壶’!”
“定……‘计……时……大……成’!”
他枯槁的手指,如同索命的钩子,猛地指向混乱人群中一个蜷缩在角落、双手死死抱着头、眼神因混乱和恐惧而彻底崩溃的老奴隶——那是仅存的一个、负责看守漏壶的老时奴(之前被剥额皮的时奴早已死去)。他枯槁的手指又指向祭坛边缘,那个蜷缩在阴影里、因失去婴儿而彻底枯槁、眼神空洞如同死灰的阿骨!
“你……们……”
“……是……‘壶……身’!”
“献……尔……等……的……残……寿!”
“熔……尔……等……的……绝……望!”
“封……锁……光……阴!”
“此……壶……成……”
骨筹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墓志铭:
“……万……物……皆……囚……于……此……时……牢!”
临时搭建的“永锢炉”被点燃。炉火呈现出一种死寂的、近乎凝固的灰白色!燃烧的是混合了骨灰和冰冷石英砂的劣质燃料,火焰微弱、粘滞、几乎看不到跳动,散发出浓烈的骨灰焦糊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时间停滞般的压抑感。炉膛旁边,巨大的石臼被清理出来,里面堆满了闪烁着冰冷光泽、颗粒极其细腻的透明石英砂——“时砂”。旁边,则摆放着一根粗大、惨白、散发着浓烈油脂腥气的蜡烛——“寿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