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同……逃!”
“……逃……兵……”
他的枯爪在虚空中狠狠一抓,仿佛攥住了某个无形的头颅,然后猛地向上一提!
“……尸……体……”
“……挂……旗……杆!”
“曝……晒……风……干……”
“……喂……食……腐……鸦!”
“……警……示……三……日!”
“……魂……魄……不……得……归……祖!”
冰冷的宣告,如同无形的冰水,瞬间浇透了每一个战士的脊背!“尸体挂旗杆!” 这不再是简单的死亡,而是最彻底的羞辱,最漫长的折磨,连死后都不得安宁!那根光秃秃的旗杆,此刻在所有人眼中,瞬间化作了通向地狱的耻辱柱!
“剑……卫……队!” 草叶枯涩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队约二十人的战士应声出列。他们与下方那些麻木的战士截然不同。人人身披新铸的、虽粗糙却覆盖了要害的青铜札甲,甲片上残留着铸造的砂眼和暗红的血沁痕迹。手中紧握着统一制式的青铜长剑,剑身闪烁着幽冷的寒光。脸上用暗红的矿物颜料涂抹着扭曲的战纹,眼神如同淬火的刀锋,冰冷、麻木,没有丝毫属于“人”的情感波动。他们是草叶从最早投靠他的死忠和血腥清洗中幸存下来的爪牙中挑选、用“喂狗”律法和邪术秘药强行扭曲心智铸就的“剑卫”,是草叶掌控剑军最锋利的獠牙。
“尔等……乃……王……之……鞭!”
“军……法……即……尔……等……之……法!”
“执……法……不……力……”
“……视……同……逃!”
“……同……挂……旗……杆!”
剑卫队长,一个脸上带着贯穿左眼的巨大疤痕、如同恶鬼般的壮汉,猛地单膝跪地,用剑柄重重一砸脚下的硬土,发出沉闷的巨响:“遵王命!法不容情!逃者挂杆!” 他身后,二十名剑卫如同一个模子刻出的杀戮机器,齐刷刷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冰冷的目光扫视着下方的方阵,如同盯着一群待宰的羔羊。
新法度下的操练,开始了。没有秦霄时代那种冰冷精准的阵列和配合训练,只有最原始、最血腥的压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