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孩,十岁那年,父亲出车祸。他想喊‘爸爸别走’,可发不出声音。只有雨声,只有电流声,只有他喉咙里压抑的震动。十年后,一台机器,听懂了那段‘无声的呼喊’。”
她顿了顿,“它不是读心术,是回应。就像有人站在雨里,想喊却喊不出,我们至少能让设备知道——他想喊。”
王总监没说话。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又抬眼看向洛倾颜,眼神变了。
“你们这产品……真能识别情绪?”
“它识别的不是情绪,是‘未完成的表达’。”她说,“就像有人张了嘴,却没出声。我们想让世界知道,有些声音,不是没发生,只是没被听见。”
王总监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下:“我们不做慈善直播。但如果你们能证明这东西真的‘有情绪’,我可以申请免费试播一场。”
他起身,临走前回头看了眼洛倾颜手中的钢笔:“那支笔,是你们产品的原型?”
“不是。”她摇头,“它是让我听见别人心声的钥匙。”
王总监没再说话,只留下一句:“等你们的验证报告。”
走出大楼时,天色已暗。洛倾颜站在路边,包中钢笔又震了一下。她没急着叫车,而是靠在路灯下,翻开笔记本,在“直播合作”旁写下四个字:“情绪可证”。
手机震动,是顾逸尘的消息:“数据有异动。”
她立刻回拨。
“云南,曲靖,一个小镇经销商。”顾逸尘声音沉稳,“连续三周下载技术白皮书,看了十七遍内部培训视频。昨天深夜,还提交了一份本地听障群体调研表。”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刚打过电话。”顾逸尘停顿一秒,“他母亲是听障人士。她说,你们新功能的描述,像极了她年轻时想听清孩子叫‘妈’却听不到的感觉。”
洛倾颜呼吸一滞。
“他问,能不能先拿五台样机,做一场社区体验会。不收钱,只求让更多人试试。”
电话那头,键盘声轻响。顾逸尘正在客户系统里操作。
“我已经标记他为‘情感共鸣型合作种子’。”他说,“备注写了——非最大,但最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