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走近，只是隔着人群冲他眨了眨眼。
他回了一个“OK”的手势，藏在桌下，只有她看得见。
临近结束，大家围在一起讨论明天的演练安排。一个小姑娘怯生生地问：“洛姐，你觉得我们真的能变得更好吗？”
这个问题没人替她答。
洛倾颜没立刻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摸出那支钢笔——淡粉色水晶安静地嵌在笔身，此刻没有发光，只是温润如常。她把它放在桌上，推给小姑娘：“你不信我说的，可以试试信它。”
小姑娘愣住：“这……能干嘛？”
“它不会告诉你答案。”洛倾颜笑，“但它会让你记住，有人愿意听你说完每一句话。”
小姑娘抱着笔走了，临出门还回头看了一眼，眼里亮晶晶的，像揣了个秘密。
顾逸尘走过来，手里拎着两瓶矿泉水——不是豆浆，也不是咖啡，是他记得她最近在控糖。
“你今天一句都没用笔。”他低声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喉结轻轻动了一下：“人心不是靠水晶才能懂的，是靠耳朵。”
他看着她，忽然笑了：“那你耳朵真灵。”
她也笑，把空瓶捏扁，随手一抛——没投进垃圾桶，弹在桶沿上滚到了地上。
两人同时低头看那滚远的瓶子，谁都没去捡。
就在这时，顾逸尘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朝下扣在桌上，只露出一点边角的光。
他没看，洛倾颜也没问。
但她注意到，他放在桌上的那只手，指尖微微蜷了一下，像是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
而那支留在桌上的钢笔，水晶依旧没有亮起。
可它静静地躺在那儿，像一颗正在等待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