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部的蝉鸣在双叶幼稚园的科学探索角聒噪地回荡,阳光透过爬满紫藤的花架,在实验桌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阿呆趴在桌前,鼻尖垂着两串晶莹的黏液,正往沾满荧光粉的烧杯里倒新调配的液体;林哲则举着放大镜,发梢的反光映在黏稠的混合物表面,神情专注得像个真正的科学家。
"根据上周的实验,"林哲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如果把鼻涕中的蛋白质和树胶比例调整为3:1......"他的话被阿呆突然的喷嚏打断。
"阿嚏——!"
一大团黏液如炮弹般飞溅而出,精准地落在旁边的餐巾纸上。那张餐巾纸本是用来记录实验数据的,此刻却被黏液浸透,字迹晕染成诡异的荧光绿花纹。阿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伸手去拿新的记录纸,却不小心把整瓶黏液碰倒,褐色的液体在桌面上蔓延开来,形成一条黏糊糊的"河流"。
"够了!"风间的怒吼从身后传来。精英少年深蓝色校服一尘不染,发胶定型的刘海却因震惊微微翘起。他捏着鼻子,嫌弃地看着那张沾满鼻涕的餐巾纸,"这种用鼻涕写的笔记,根本就是垃圾!"他的话音刚落,小新兴高采烈的声音突然响起。
"风间在说屁屁垃圾!"小新撅着屁股冲进科学角,鳄鱼短裤上的钥匙扣撞得叮当响,"阿呆的鼻涕是魔法墨水!"少年伸手蘸了蘸桌面上的黏液,在风间的校服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动感超人屁股。
"你......"风间气得满脸通红,举起小镜子查看"灾情"。林哲却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揭起那块凝固的鼻涕块。黏液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表面凹凸不平的纹路里还嵌着几颗荧光粉,像极了撒在沙滩上的星星。
"你看这些纹路,"林哲的声音很轻,手指轻轻摩挲着黏液表面,"像不像我们上周在海边一起挖的沙坑?"他的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妮妮抱着兔子布偶凑近观察,粉色发绳下的眼神突然变得柔和——那些蜿蜒的线条,确实和沙坑边缘的波浪纹如出一辙。
正南吸着鼻涕点头,从口袋里掏出玻璃弹珠:"还有这个!上次阿呆用鼻涕把我的弹珠粘在城堡上,也是这样亮晶晶的......"少年的声音带着怀念,玻璃弹珠在凝固的黏液块旁滚动,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风间的表情有些松动,但还是嘴硬:"不过是巧合......"他的话没说完,阿呆突然扑过来,鼻尖的黏液准确无误地抹在他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