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七岁起便知何为东宫之重,自小习礼仪、研政法、演兵书,朝堂之局,后宫之争,我从未懈怠半分!”
“可如今,竟被一个女人,一纸玺令,踢出权力中心?”
“母后,若这就是您想要的结果——儿臣不如死!”
他挥袖而去,背影孤傲冷绝,竟似再无一丝温情。
太后颤颤坐下,望着门外风起云涌,只觉一阵寒意从背脊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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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宫内,灯火通明。
沈婉宁静坐案前,翻阅宫政文册,眉眼沉静。
流霜轻声道:“娘娘,太子今日被召入栖凤宫,听闻与太后争执激烈,几近反目。”
沈婉宁轻轻点头:“这一刀,捅得够深,才会分得够干净。”
“如今太后心中不稳,太子怒极反噬,二人再难同心。”
“我与谢凌寒,正好趁虚而入。”
她合上册子,眼中泛着寒光:“流霜,明日辰时,准备请安礼仪,我要入坤宁宫——拜见太后。”
“她将我送入冷宫三年,怕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在她面前,执掌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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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
谢凌寒立于宫外回廊,月华洒落他冷峻的侧颜。
他回首望见沈婉宁,便低声道:“你不怕么?太后可不是沈如烟。”
沈婉宁走上前,站在他身侧,淡淡一笑。
“可我也,不是从前那个沈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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