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曾通报,直接入了偏厅,站在厅外静静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风中。
“靖王。”
她轻唤。
裴言卿转头,看见她的瞬间,那原本冷峻的眉目也柔和下来。
“婉宁,你来得正好,我正想……”
“你是不是中过毒?”她打断他,声音虽柔,却掷地有声。
裴言卿一怔,片刻后低声一笑:“还是瞒不过你。”
沈婉宁缓缓走近他,一字一句问道:“为何不告诉我?”
“你以为我为你遮风挡雨,却不知道……你才是为我赴汤蹈火。”
裴言卿伸手欲握住她,却被她轻轻避开。
她眼中有雾,声音微颤:“你若不想我陪你死,就别再瞒我。”
“从今日起,我要亲自为你诊脉,开方。若太医不行,我便寻江湖奇人,若药石无效,我便……试毒救你。”
裴言卿静静看着她,半晌,低声道:“我活着不是为了坐上那个位子,是为了你能走得更远、更安稳。”
“婉宁,我不怕死,我怕你……”
“闭嘴。”她忽然泪落,狠狠抱住他,“不准说这种话。”
“你若死,我便踏碎这宫阙为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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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沈婉宁彻查北境毒蛊之案,将靖王当年所服药方逐一收集,甚至悄然派人南下,请来一位号称“蛊医圣手”的苗疆奇医。
这位蛊医名为“阿蛇”,是百蛊谷遗脉,惯于用虫毒解毒,传言可起死回生,医人性命如操棋。
阿蛇听闻靖王有“寒蛊缠体”,竟也生出兴趣,回信言道:
“吾蛊可解,条件只有一条——沈婉宁亲至南疆。”
沈婉宁看罢信笺,冷声笑道:“好,那我便亲自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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