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浸染长安城墙时，175的林屿骁推开餐厅雕花木门的瞬间，两束目光在空中相撞。185的顾锦州站在他身后打量着面前的两人。"早听说你们要来！"林屿骁牵着男友的手，蹦跳着搂住明舒的胳膊，"明舒这个榆木脑袋，肯定没带女朋友去最正宗的坊上夜市吧！"
四人沿着青石板路漫步，林屿骁一路充当活地图，带着他们穿梭在灯火通明的街巷。顾锦州默默跟在后面，适时举起相机捕捉檐角灯笼的光晕。明舒趁苏夏柒被糖画摊吸引时，悄悄用手机订下预约单。当他牵着她拐进"云裳阁"汉服馆，雕花木牌上的烫金小字映着苏夏柒惊讶的瞳孔。
"试试？"明舒晃了晃手机里的样片，橘色襦裙搭配珍珠披帛的造型让苏夏柒挪不开眼。店员捧着衣料走来时，她才发现整套服饰竟以银杏叶为主题——鹅黄底色的齐胸襦裙绣着细密叶脉，袖口缀着的橘色流苏随着走动沙沙轻响。十二支发簪错落盘起发髻，有鎏金银杏叶垂着珍珠坠子，也有缠花做成的并蒂橘菊，最精巧的是一对银质蝶形簪，翅膀上嵌着细碎的琥珀石。
"转过来看看？"明舒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苏夏柒转身时，裙摆扫过铜镜映出的月光，撞见他抱着一束缤纷玫瑰站在门口。花瓣层层叠叠，从橘粉渐变到金黄，像是把晚霞揉进了花束里。摄影师的快门声此起彼伏，明舒却悄悄从花束中抽出丝绒盒子，蝴蝶形状的项链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还有这个。"他变魔术般掏出皮质相册，扉页贴着两人在支教时捡的合欢花瓣。内页里藏着无数个细碎的瞬间：苏夏柒给孩子扎辫子时飞扬的发丝、俯身批改作业时睫毛的阴影、在星空下许愿时微张的嘴唇。最后一页是今天拍的第一张照片，她穿着汉服回头笑，发间珍珠坠子晃出银河般的光晕。
林屿骁举着手机偷拍时，顾锦州轻轻按住他的肩膀。晚风掠过城墙上的旌旗，将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与远处灯火通明的钟楼重叠成长安夜里最温柔的风景。
林屿骁的手机镜头突然被月光镀上银边，还未来得及按下快门，顾锦州已经俯身凑近，温热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尖："拍剪影要用夜景模式。"骨节分明的手指覆上他握着手机的手，屏幕上的取景框随着两人交叠的指尖微微晃动，将远处相拥的少年与披甲侍卫的身影，切割成流动的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