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4点23分,缅北上空的积雨云被一架低空飞行的伊尔-76运输机粗暴地撕开。
没有导航灯,没有应答信号,只有三个漆黑的集装箱在降落伞的缓冲下,如同三具沉默的棺椁坠入果敢控制区的密林。
降落伞绳索与树冠摩擦发出的沙沙声,惊起一群沉睡的乌鸦,它们嘶哑的叫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快!十分钟内必须转移!"
冷艳锯亲自带队接应,特种兵们如同鬼魅般从灌木丛中窜出。他们手中的战术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刀刃精准地割开集装箱锁扣时发出的金属断裂声,在寂静的森林中格外清脆。
第一个箱子打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枪油味扑面而来。三百套俄制PMK-4防毒面具整齐码放,滤毒罐上还带着某军区仓库的封条,红色的火漆印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冷艳锯的指尖抚过其中一个面具的呼吸阀,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刻痕——这是当年他们在境外受训时的暗记。
第二个箱子开启时,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成排的神经毒剂解毒针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针管上的出厂日期被刻意磨花,但针剂标签上那个褪色的红星标志依然清晰可辨。
当第三个箱子的锁扣被撬开时,一阵微弱的电子蜂鸣声响起。
六台手提式电磁脉冲装置静静地躺在防震泡沫中,外壳上潦草地喷着"小心轻放"的中文字样,字迹歪歪扭扭像是故意为之。
冷艳锯注意到其中一台装置的侧面有一道新鲜的划痕,那是某种军用匕首特有的刃纹。
他从箱盖夹层摸出一张泛黄的纸条,纸质粗糙得像是从某个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上面只有一行钢笔字:
【别让毒蛇活着出山】
字迹苍劲锋利,最后一笔几乎划破纸面。冷艳锯的瞳孔微微收缩,他认得这字迹。
三年前在境外那个没有名字的训练营里,那位总戴着墨镜的教官批改作战方案时,就是这样运笔如狂。
那些被红笔圈出的战术漏洞旁,总是伴随着类似的锋利字迹。
火苗窜起,纸张蜷曲成灰。在跳动的火光映照下,冷艳锯脸上的伤疤如同一条苏醒的蜈蚣,随着他嘴角的抽动而扭曲:"维克多先生,该清算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周围的士兵不约而同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