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笑得像个逮到猎物的豹子:"白老板,这么晚了还出门?是去自首呢,还是赶着投胎啊?"
白成所的瞳孔在探照灯下收缩成针尖大小,手中龙头拐杖"咔嗒"一声弹出淬毒的尖刃。
他身后的白影蓝却突然动了——镶满钻石的指甲掀开爱马仕手包,一把镀金袖珍手枪刚露出半截——
"啪!"
冷艳锯的配枪冒着青烟,白影蓝的惨叫混着金属落地声格外刺耳。她那把价值十万美金的定制手枪,此刻正在水洼里冒着泡。
"靓女,"冷艳锯颜朗甩了甩被后坐力震麻的手腕,"你当拍《潜行狙击》电视剧啊?"他踢了踢地上变形的金块,"现实里掏枪要快过脑血栓发作,懂不懂?"
远处突然传来一连串爆炸声,赌场方向的天空腾起橙红火球。对讲机里传来李拥军沙沙的汇报:"冷队,特战队已控制'金殿'地下钱庄,发现一百四十三个被囚禁的..."
白成所突然狂笑起来,胰岛素针管扎进脖子的瞬间,老人用方言嘶吼了句什么。冷艳锯一个箭步冲上去,却只接住具迅速僵硬的尸体。
"他说什么?"冷艳锯揪住瘫软的白影蓝。
女魔头染血的嘴唇扭曲着:"他说...白家完了,但游戏还没有结束..."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赌场方向升起第二朵蘑菇云,冲击波震碎了方圆百米所有玻璃。
冷艳锯在耳鸣中看清了——那不是特战队的炸弹,是白家早就埋好的自毁装置。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白成所死不瞑目的脸。冷艳锯从废墟里扒拉出半张烧焦的照片,上面烫金的"白氏集团十周年"字样正在雨中融化。
"游戏才刚开始?"冷艳锯碾碎那根湿透的烟,突然笑了,"巧了,吃鸡还是打怪,老子最爱打电动。"
远处警笛声中,人民军特战队的皮卡正碾过赌场招牌,车后厢里,那个大学毕业的姑娘苏婉,正用五国语言帮受害者联系大使馆。这一切,都被冷艳锯用狙击镜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