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冷艳锯来到翡翠宫赌场。他注意到赌场后门每两小时换一次岗,换岗时有三分十二秒的空档。他假装醉酒,在赌场闲逛,终于在一间小休息室找到了正在哭泣的苏婉。
"苏婉,你还记得苏小杰吗?"冷艳锯低声问,同时警惕地注意着门外。
苏婉抬头,认出是冷艳锯后,眼泪夺眶而出。苏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声音细若蚊蝇:"救救我...我是被同学骗来的..."她佯装整理裙摆,嘴唇几乎没动,"他们说这里有好工作..."
冷艳锯借着点烟的动作俯身,打火机的火光照亮女孩青紫的眼角。"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有个哥哥?来自哪里?"他吐出的烟雾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两人的口型。
"苏婉,我哥也被他们骗进来了,我是南云大学计算机系大三学生..."一滴泪砸在她被烟头烫伤的手背上,"三个月前校招会上,学长说这里有高薪实习..."
她的喉结滚动着,突然抓住冷艳锯的袖扣,"他们昨晚带走了烟飞,说送她去'特别部门'..."
二楼突然传来白川景的笑声。冷艳锯面不改色地从内袋摸出钢笔,在筹码收据背面写下一串地址。
纸条塞进苏婉手心时,他冰凉的指尖在她脉搏处按了按:"记住这个地址,最迟明天下午三点,我们来救你们。"
女孩的瞳孔剧烈收缩:"真的吗?你..."
"闭嘴!"冷艳锯突然提高声调,吓得苏婉一哆嗦。他粗暴地拽过她手腕,声音却压得极低:"如果明天没机会,就等后天。"
袖口翻动间,她感觉到有个硬物滑进自己手心——是枚微型定位器,"别相信穿蓝制服的人,他们是白家的民兵队。"
白川景的脚步声从旋转楼梯传来。冷艳锯猛地推开苏婉,将整杯威士忌泼在她裙子上:"滚!他妈的连酒都不会倒!"女孩踉跄着后退,却把纸条和定位器死死攥在胸前,像溺水者攥着最后一块浮木。
"砰!"
休息室的门被猛地撞开,门把手在墙上砸出一个凹痕。满脸横肉的保安王彪探进头来,三角眼里闪着狐疑的光:"苏婉,磨蹭什么呢?李总在888包厢等你!"
苏婉浑身一颤,如触电般迅速将纸条塞进内衣暗袋,仿佛那纸条是烫手山芋一般。她的动作如此之快,以至于旁人几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
然而,当她低头时,一滴晶莹的泪珠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直直地砸在冷艳锯那擦得锃亮的皮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