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斗台上血迹斑斑,前一场比赛留下的汗渍在烈日下已经半干,呈现出暗红色的斑块。
裁判刚喊开始,李拥军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记右勾拳,左脸颊立刻肿起老高,皮肤下的毛细血管破裂,形成一片紫红色的淤血。
"就这水平?"对手"铁面"吐掉牙套,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旅军官培训学校的拳王是个移动沙包?特战旅炊事班的老王头打得都比你有章法。"
李拥军用拇指抹了把鼻血,突然咧嘴笑了,鲜红的血液沾在他的牙齿上,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知道为啥杀猪要先放血吗?"他含糊不清地说道,声音因为肿胀的脸颊而变得怪异。
"铁面"愣了一下:"啥?"
话音未落,李拥军一记上勾拳如炮弹般轰在对方下巴上,指虎的凸起在接触瞬间留下一排清晰的血点。"铁面"踉跄后退,撞在围绳上又弹回来,眼神已经有些涣散。
观众席瞬间沸腾。张帅跳起来大喊:"李哥!这招叫啥名堂?回头教教冷艳锯和我!"
"杀猪拳第一式!"李拥军一个侧踹将对手逼到台角,作训服在打斗中撕裂的布条在热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残破的战旗。他的呼吸粗重如牛,汗水从发梢甩落,在阳光下划出晶莹的弧线。
颜朗在台下眯起独眼,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笑意:"这小子,偷学了老子的膝撞。"他转头对身旁的彭大山低声道,"三个月前教他的那招,现在用得比老子还溜。"
彭大山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眼睛却一直盯着台上:"老颜,你发现没有?这小子挨打的时候,眼睛反而越来越亮,跟饿狼见着肉似的。"
决赛前十分钟,医务帐篷里弥漫着刺鼻的碘伏和药酒混合的气味。李拥军龇牙咧嘴地躲闪着卫生员古月妮沾满药酒的棉球:"轻点!大姐,你这药酒里掺的是辣椒面还是硫酸啊?"
卫生员古月妮今天扎着马尾辫,打扮得更加像年轻女兵,闻言翻了个白眼:"李大英雄,刚才台上不是挺能扛的吗?现在知道疼了?要不要给你唱首摇篮曲啊?"
帐篷帘子突然被掀开,冷艳锯悄无声息地滑进来,手里捏着个绿色小玻璃瓶。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外人后,压低声音道:"特战旅的人在更衣室用了这个。"
李拥军接过瓶子,凑近闻了闻,立刻打了个震天响的喷嚏:"啥玩意?风油精兑辣椒水?"他揉了揉通红的鼻子,眼泪都呛出来了。
"肌肉松弛剂喷雾。"冷艳锯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他们打算在你上场前,找机会喷在你后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