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灯后的宿舍浸泡在银蓝色的月光里,张帅蜷缩在被窝中,借着战术手电的微光数着刘淮水退回的钞票。
钞票散发着混合汗水和烟草的复杂气息,其中一张对折的便签纸悄然滑落,像片轻盈的羽毛飘到水泥地上。
"我艹!"冯大嘴的惊呼刚出口就被张帅一把捂住。五颗毛茸茸的脑袋同时凑近那张纸条,在月光下形成一片阴影。
纸条上的字迹娟秀工整:"明晚九点,老地方。——紫罗兰",落款处还印着个淡淡的唇印。
"这字迹..."张帅不知从哪摸出个塑料叉子当眼镜架在鼻梁上,"笔锋柔中带刚,起笔藏锋,收笔回锋,八成练过硬笔书法。"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在解说一场秘密行动。
李拥军突然抽了抽鼻子,鼻翼微微颤动:"有香水味,迪奥的真我系列,前调是盐渍香柠檬,中调..."
众人齐刷刷转头看他,目光灼热得能在他脸上烧出洞来。
李拥军的耳根瞬间红得像炊事班的辣椒面:"我姐...我姐也用这个..."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消失在作训服的领口里。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是一场离奇而荒诞的连续剧正在上演。那个紫衣女子,就像一个神秘的幽灵,总是在营区外围的各个角落里准时出现,而且每次的出场都像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偶遇”。
周二清晨,阳光透过薄薄的晨雾洒在营区外的早点摊上。紫衣女子系着一条碎花围裙,站在收银台前,熟练地帮着摊主收钱找零。她的发梢别着一朵刚刚采摘的新鲜茉莉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就在这时,刘淮水带领着队伍跑操经过早点摊。他似乎是故意的,将手中的找零硬币洒了一地。然后,他弯下腰去捡硬币,那淡紫色的衣领在晨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仿佛在引诱着什么。
“注意警戒区域!”刘淮水突然高声喊出这句口令,声音比平时足足高了八度。“向右——看!”随着他的口令,整个队伍整齐划一地转头看向相反的方向,只有张帅的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硬是扭错了方向,直直地盯着紫衣女子。
周三,阳光明媚,营区外的修车铺前,紫衣女子换上了一身工装裤,正认真地擦拭着挡风玻璃。
她腰间的工具腰带紧紧地勒着,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和优美的曲线。水珠在玻璃上流淌,画出一道道蜿蜒的痕迹,就像一张透明的地图,指引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