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艳锯!"苟排长突然喊出了一个名字。
"到!"冷艳锯的回答清脆而有力,这声音如同惊雷一般,惊得原本停落在单杠上的一只乌鸦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出列!"苟排长命令道。
"是。"冷艳锯毫不犹豫地向前迈出一步,他的脚跟并拢,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他的裤线笔直得就像塑料尺子一样,可以直接拿来使用。
苟排长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冷艳锯,然后缓缓地说道:"听说你昨天五公里武装越野跑了 18 分 23 秒?"他故意把声调拖得很长,似乎在强调这个时间的惊人之处,"比教导队的标准还快了两分钟呢。"
"报告排长,是!"冷艳锯的回答依然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或迟疑。
队列里顿时响起一片惊叹声。张老实偷偷对李拥军挤眼睛:"好家伙,这速度赶上我家那头被狗追的驴了。"
"好样的。"苟排长拍了拍冷艳锯的肩膀,力道大得能拍碎核桃,"继续保持。"转身时又补了句,"就是表情太严肃,笑一笑能掉块肉?"
冷艳锯嘴角抽了抽,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叫狗不咬,咬人的狗不笑,惹得后排几个新兵憋笑憋得直哆嗦。
勤能补拙是良训,一份辛苦一份才。傍晚的余晖给训练场镀了层金边。冷艳锯正在单杠上练习卷身上,作训服被汗水浸透,紧贴在隆起的背肌上。
心有事,人往往就静不下来。远处炊事班的烟囱冒着白烟,空气中飘来炖土豆的香味。
"艳锯啊,过来一下。"指导员不知何时出现在单杠区,朝他招手。这位三十出头的老兵笑起来眼角堆满皱纹,像朵盛开的菊花。
冷艳锯轻盈落地,小跑过去立正敬礼:"指导员好!"
指导员神秘兮兮地把他拉到一棵老槐树下。树皮皲裂如老人手背。"团教导队明天要来挑人,"他压低声音,"你提前准备一下。"
冷艳锯心跳骤然加速,耳膜都能听见咚咚的声音。教导队是团里的精英集训队,能进去的都是尖子中的尖子,结业后有机会提干或者保送军校。
"谢谢指导员!"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手刀擦过帽檐带起一阵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