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宫那边…可有动静？”林皇后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冰冷的穿透力。
细雨一个激灵，连忙躬身回道：“回娘娘，长公主殿下近日忙于协助陛下处理南境盐税改革的折子，康世子则在太医院整理古籍药方，并无…并无特别举动。影卫…似乎也撤走了不少。”
“哼，”林皇后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嘲讽，“表面功夫罢了。萧承康那个小狐狸，岂会真放松警惕？不过是换了更隐秘的方式盯着本宫罢了。” 她睁开眼，眸中寒光闪烁，“越是平静，越说明他们在憋着坏水。给本宫盯紧了。细雨，你可是本宫的贴身丫鬟。”忽然她话锋一转，目光如刀般刺向细雨，“尤其是‘她’接触过的人，说过的话，一字不漏报上来！”
细雨心头狂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发颤：“娘娘明鉴！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林皇后看着她惊恐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语气却依旧冰冷：“忠心与否，不是靠嘴说的。起来吧。本宫乏了，你退下。”
细雨如蒙大赦，慌忙起身退出殿外。直到走到廊下冰冷的空气中，她才敢大口喘息，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她看着坤宁宫紧闭的朱门，只觉得那门内如同盘踞着一头随时会择人而噬的毒兽。她摸了摸袖中藏着的、一枚小小的、刻着“平安”二字的劣质玉扣，那是她相依为命的弟弟唯一的遗物，心中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