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刚从军营回来,一身寒气。一进院门,就看到安安正坐在暖炕边,手里拿着一卷医书,脚边放着药碾子,似乎在研究什么药方。岳哥儿和洲哥儿在厚厚的地毯上玩着积木,菡姐儿则依偎在娘亲身边,安静地翻着一本画着花鸟的图册。
“爹爹!”岳哥儿眼尖,看到陆骁,立刻丢下积木扑了过来。洲哥儿和菡姐儿也紧随其后,像三只欢快的小鸟。
陆骁冷硬的眉眼瞬间融化,弯腰一手一个将两个儿子捞起,又用另一只手抱起女儿,用自己带着寒气的脸去蹭小家伙们暖呼呼的脸蛋,惹得他们咯咯直笑。
安安放下书,含笑看着父子四人闹成一团,起身去拿早就温着的姜茶:“快喝口热的驱驱寒。今日巡营可还顺利?膝盖旧伤处没冻着吧?”
陆骁抱着孩子们坐到炕边,接过姜茶喝了一大口,暖流从喉咙一直熨帖到胃里。他看着安安关切的眼神,心中熨帖,嘴上却道:“无妨。这点寒气算什么。”他目光扫过安安脚边的药碾子和医书,“又在弄什么药?”
“给你配些温经活络的药膏。”安安自然地蹲下身,卷起陆骁的裤腿,露出他因早年征战留下旧伤的膝盖,用手仔细地按揉着几个穴位,“天冷了,你这伤处最怕受寒。新配的药膏加了雪莲和鹿茸,药力更足些,睡前我帮你敷上。”
陆骁感受着她微凉指尖在膝上穴位恰到好处的力道,带来酸胀过后的舒适,看着她低垂的、专注的眉眼,心中一片柔软。他挥挥手,示意乳母嬷嬷们将三个意犹未尽的小家伙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