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默默伸出手,安平小心翼翼地拆开被血浸透的旧绷带,露出狰狞的伤口。她眉头微蹙,动作却更加轻柔,用烈酒仔细清洗,再敷上厚厚的、散发着清苦药香的金疮药。
帐篷里很安静,只有烛火偶尔噼啪作响,以及安安处理伤口时细微的声响。陆骁看着安平低垂的、专注的眉眼,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微凉触感和小心翼翼的力度,心跳又不争气地加快了。他想说点什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那个……”陆骁终于鼓起勇气,声音低哑,带着明显的犹豫和难堪,“那天……在定远城……倚翠楼门口……你看到的……”
安平手上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但没有抬头,也没有接话,只是继续专注地缠着新的绷带,仿佛没听见。
陆骁见她没反应,更着急了,语速也快了些,带着一种急于辩解的慌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没进去!不对……我进去了,但马上就出来了!我……我就是……就是……”他卡住了,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验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