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营,天色已擦黑。安平坚持让陆骁先去处理一下身上其他的擦伤,自己则背着药篓回了帐篷。她心绪难平,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悬崖边陆骁不顾一切扑下来的身影,他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还有包扎时他专注得令人心慌的眼神……
“不行,得冷静。”安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专注于处理采回的雪见草。然而,当她把草药分类放好,看着那几株珍贵的雪见草时,眼前浮现的却是陆骁鲜血淋漓的手臂。
“他……是为了救我才伤的。”这个认知让她无法置之不理。犹豫片刻,她还是拿上干净的布条和特制的金疮药,走向陆骁的营帐。
陆骁刚简单擦洗过,换了身干净的中衣,手臂上的绷带还渗着血。看到安平进来,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但很快又垂下眼帘,显得有些局促。
“安……安大夫?这么晚了,有事?”他声音有些干涩。
“换药。”安平言简意赅,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清冷,但少了那份刻意的疏离。她走到榻边,示意陆骁伸出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