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类似的“佳话”不断传来:二公主与忠勤伯二公子同游西山;二公主收了忠勤伯府送来的名家字画;二公主在宫宴上,对忠勤伯二公子另眼相看……
每一条消息,都像在沈文松心口那团无名火上浇了一勺滚油。他变得更加沉默,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在军营里操练起士兵来也越发严苛,连他大哥沈文清都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旁敲侧击地问:“文松,最近可是营里事务烦心?脸色怎么这么差?”
沈文松只是摇头,声音硬邦邦的:“无事,大哥。”
然而,当他在宫门外,亲眼看到萧明玉从宫里出来,正要登上忠勤伯府的马车,而那位二公子殷勤地伸出手想要搀扶她,萧明玉竟也微笑着将手搭了上去的那一刻——
沈文松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断裂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混杂着愤怒、不甘、被背叛的刺痛和某种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占有欲,如同失控的野火,瞬间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和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是夜,月黑风高。
一道矫健如豹的玄色身影,悄无声息地避开了公主府外围的守卫,如同鬼魅般翻过高墙,落在了二公主萧明玉寝殿外的庭院中。动作干净利落,带着军旅特有的肃杀气息。
寝殿内烛火未熄。萧明玉刚沐浴完,穿着一身素白的寝衣,长发披散,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长发。镜中的人影,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倦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吱呀——” 窗户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
冷风灌入,烛火剧烈摇曳。
萧明玉吓得浑身一颤,梳子“啪嗒”掉在地上。她猛地回头,惊骇地看向窗口——
月光勾勒出一个高大挺拔、逆光而立的轮廓。玄色劲装,眉目冷硬如刀锋,正是沈文松!他站在窗外,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死死锁住她,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和浓烈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