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的分铺传来好消息。老铁匠的徒弟用固缘钉和洪泥,在分铺旁建了座“缘洪塔”。塔上刻着抗洪的事,每层都挂着通洪铃,铃响时,西荒的缘脉会跟着动,“塔立在这,就像半味谷的眼睛,以后不管有啥险,咱们都能早知道。”
东海的鲛人则送来“洪缘珠”。珠是用洪泥和星纹果的汁凝的,珠里的纹映着导洪网和星缘藤交缠的景,“这珠戴在身上,能让水顺着缘走,不伤人。”
林七的曾孙把洪后谷、忆洪布和洪缘珠的事都画进缘星记,册子里的故事现在厚得像块砖,却透着股暖,像把冷和暖都揉在了一起。小不点在书的最后画了个大大的缘字,字的笔画里裹着洪泥、星纹、雾珠和补缘玉,像把所有的经历都串在了一起。
姜瑶光的星图上,往沼泽地的缘脉越来越亮,图上的同心网影比以前大了圈,连沼泽的雾和洪缘纹都加了进去。“星象说这叫‘扩缘网’,经了洪水,缘脉更壮了,能往以前到不了的险地长了。”她指着图上最远处的亮线,“连火山脚下都有星缘苗了,那边的纹带着火的热和洪缘纹的韧,像把水火都缠在了一起。”
老铁匠的通洪铃每天都在镇洪墙上响。铃响时,沼泽的星缘苗会摇,火山的星缘苗会亮,连远客的高楼纹都在万缘图上闪,像在说“我们都在听”。他新打的星铁船,被东海的鲛人买去,船在浪上漂,船身上的洪缘纹闪着光,引得鱼群都跟着游,像在给船护航。
陈生的孙子在星田边建了个“洪味坊”。坊里的点心,有洪后谷做的馍,有星纹果做的糕,还有用洪泥烧的窑烤的饼,“这些味都记着洪水的事,吃了,就知道啥叫韧,啥叫暖。”
林七的曾孙抱着缘星记,坐在双缘树下。风一吹,书页哗哗响,像在说抗洪的故事。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看着地上的苗,突然明白:洪水冲的是地,带不走的是缘;补缘玉补的是纹,生的是心的暖。就像雨后总会有虹,洪后总会有新的缘,长在该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