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楚玉的心已经跌落到谷底。
他们见死不救就算了。
竟然还诋毁她。
刁奴,刁奴……
本宫就算虎落平阳,也轮不到你们嚼舌根!
宋明月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本宫相提并论?
她狠狠咬住塞口的布巾,血腥味在舌尖漫开。
待脱困那日……定要叫何辑亲手拔了这两人的舌头!
晨光透过破窗的蛛网斑驳落下,刘楚玉被渗骨的寒意惊醒。
柴草霉味混着血腥气直冲鼻腔,她这才惊觉腕间的麻绳已勒入皮肉,凝结的血痂随着挣扎再次裂开。
"哗啦……"铁链碰撞声刺破寂静。
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像两座肉山般挤进柴房,为首的那个脸上横肉直颤:"小贱蹄子倒是好眠!"
她蒲扇般的手掌"啪"地拍开柴堆,腐木碎屑簌簌落在刘楚玉脸上。
刘楚玉本能地往后缩,后脑重重撞上木柱:"呜呜……"
"拖出来!"嬷嬷尖利的嗓音让刘楚玉心脏乱颤。
两个赤膊壮汉应声而入,铁钳般的手掌掐住她肩头,麻绳在拖拽中磨得她腕骨几欲断裂。
晨风灌进单薄的中衣,激得她浑身发抖。
“荷花池的水凉快得很!”嬷嬷突然伸手掐住她下巴,褶皱布满污泥的指甲深深陷入她的肉里,"正配你这狐媚子的贱骨头!"
晨雾笼罩的荷花池泛起森森寒气,刘楚玉被壮汉拖拽着跌跪在青石板上。
露水浸透单薄的中衣,她望着远处回廊下施施然走来的宋明月——那女人今日戴着整套翡翠头面,耳坠上的明珠随着步伐摇晃,倒映在池水里像索命的厉鬼。
"套麻袋。"宋明月用帕子掩着口鼻,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
刘楚玉猛地剧烈挣扎起来,被麻绳磨烂的脚踝在青苔上擦出血痕。
宋明月道:“给她松口。”
满脸横肉的嬷嬷一脸不愿地朝刘楚玉走来,使劲将帕子搅成麻花辫后才从她嘴里拿出。
"夫人!奴婢冤枉,奴婢根本不认识什么何大人,奴婢与家弟两情相悦,您不能这般罔顾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