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的首席公关,是这里最大的招牌。
无数人甘之如饴的愿意为他砸真金白银,醉月的消费榜上,十个有八个都是他的死忠客,几乎都是非他不可。
在这样耀眼的光芒下,其他人就只能也去讨好巴结他,讨他开心了或许会帮你在顾客面前说两句好话,于是这个月的业绩就有着落了。
照常在开工的一个小时以后才到,然后被人像高贵的国王一样拥簇着进到换衣间。
再把所有人隔绝在外,除了Mark,这间屋子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这是一张近乎妖孽的脸,偏偏又有一身傲到天上的骨头,脾气再差看到那张脸也能一下子全然原谅了。
注意到自己衣柜里有一套衣服不见了,东陵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虽然那套衣服并不是他最喜欢的,挂在衣柜里他从来都没穿过,也不是他今晚打算穿的。
但他依然不允许,自己的衣服被套在别人身上,沾染上别人的味道。
Mark知道他的情绪变化是因为什么,“今天有个新来的,定制的衣服还没做好,他身形和你挺像的。”
他又补充,“是老板的意思,老板挺喜欢他的。”
东陵猛地把柜门关上,锐利的眼神像刀尖一样割在Mark身上。
“这里的首席是我,那些人都是为了我花的钱,其他人……只配跟在我身后吃残羹冷饭。”
嘲讽的笑容自嘴角浮现,“他人在哪?我倒想看看,是谁活的这么不耐烦了。”
门口站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鼓足了勇气才敢开口,“东……东陵哥,VIP包间那边又催了,问你到了没?他们说……说你不到就一杯酒也不喝。”
“滚回去说,小爷现在没心情。”
“……哦,那……那还先让新来的去安抚他们一会儿。”
“等一下,”东陵又叫住他,“你说新来的,现在过去了?”
“对……老板说你不到,总不能晾着客人。”
*
包间是在东陵开门进来的一瞬间安静的。
这里面几位都是他的常客,此刻似乎是有种被捉奸的意味,尴尬地把僵在空中的酒杯放下。
一杯也不喝?半杯怎么能算一杯呢?
他的视线掠过一圈,最终定在穿着他衣服坐在桌边的青年身上。
太合适了,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酒红色配上冷白的皮肤,像是昂贵的红酒泼洒于丝滑的绸缎。
肩头有一根长长的绸带设计,被随意打了结顺着锁骨线垂下。
颈间银色的锁骨链在灯下闪着耀眼的光泽,叫人移不开眼。
衬衫下摆被稍稍塞进腰带里,能清晰的看出腰肢那块儿的衣服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