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排练室的玻璃窗上,晕开一片朦胧的水痕。我缩在沙发里,裹着厚厚的毛毯,却还是止不住地发抖。体温计显示39.2度,脑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手机里未读消息不断弹出,全是阎鹤祥发来的排练提醒。
犹豫再三,我拨通了他的电话。铃声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小夏,怎么还没来排练?是路上堵车吗?"他的声音带着隐隐的焦急。
"阎老师......我发烧了。"我声音沙哑得自己都快听不清,"实在起不来......"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正当我以为信号中断时,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在家等着,我马上来。"
四十分钟后,门铃响起。我挣扎着起身开门,却见阎鹤祥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怀里紧紧护着个保温桶,头发上还滴着水:"怎么不穿厚点?不知道自己发烧了?"他语气带着埋怨,动作却轻柔地扶我回卧室。
"先把药吃了。"他倒好温水,又从保温桶里盛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皮蛋瘦肉粥,我亲手熬的,尝尝咸淡。"
我捧着碗,看他在床边忙前忙后,调整空调温度、换湿毛巾,突然鼻子一酸。记忆里,还从没有人这样细心地照顾过我。"可是演出快到了,我不想耽误进度。"我嗫嚅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