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阿田偷盗固然有罪,但念其年幼无知,救亲情切,又是初犯可否网开一面?”
“罚其俸禄,小惩大诫,令其戴罪立功?至于人参……事已至此,莺莺再另想办法便是。”
赵老夫人看着穆莺莺,又扫过跪地求情的老管家,长叹一声:
“罢了……莺莺丫头心善为你求情,管家也为你作保。阿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一年俸禄,降为粗使杂役,若再有不轨,数罪并罚,绝不轻饶!”
阿田连连磕头:
“谢老太太开恩,谢穆姑娘大恩,奴才一定洗心革面,报答主子。”
“莺莺,要我送你吗?”
“赵公子不必客气,我还要去其他的药店碰碰运气呢。”
赵子晋犹豫片刻,开口:
“莺莺,我和刘……”
穆莺莺知道他想解释自己和慕容将军的关系,但是这对她并不重要,于是出言打断:
“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行一步,多谢赵公子美意。”
“莺……”
赵子晋看着溜得贼快的穆莺莺,叹了一口气,手不自觉地抚摸上了腰间同款的水玉,盯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街头。
穆莺莺刚离开赵府,走出侧门没多远,阿田气喘吁吁追上来,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穆姑娘!请留步!谢……谢谢您,奴才真对不起您,耽误了您的要事。”
“若不是你,我现在估计已经在大理寺的牢里了,谢谢你为我说话。”
他朝着穆莺莺深深鞠躬。
穆莺莺温声道:
“不必谢我。以后踏实做事,莫再行差踏错,便是最好的报答。”
阿田重重点头,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布仔细包着的小物件,双手奉上。
那是一只巴掌大小用黄杨木雕刻的兔子,线条流畅,憨态可掬。
连耳朵上的绒毛都隐约可见,显然下了大功夫:
“姑娘大恩,奴才无以为报。这是奴才平时雕着玩的,奴才弟弟最爱的东西。”
“手艺粗陋,请姑娘莫要嫌弃……”
穆莺莺看着这栩栩如生的小兔,心中暖暖的:
“雕得很用心,我很